嚴語心中一個咯噔,「怎麼回事?」
「不清楚,來報信的人穿的是侍衛的衣服,她只說了這麼一句。」
嚴語的心臟忽然撲通撲通的直跳,感覺發生大事了。
她連忙回到隊伍里,一點一點的靠近許拓,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在下面的人看來,除了剛剛嚴語跟人接頭有些奇怪,她跟許拓說話並不惹人注目。
可沈流年的視角不一樣,她站在上面,能看清楚下面所有人情況。
要雲丞淮說,這不就是上課的時候,老師站在講台上,你以為你的小動作很隱秘,其實老師看的一清二楚。
她們的動作沈流年都看在眼裡,本來心裡就有猜測,如今更確定了罷了。
雲丞淮因為小說的原因,對許拓這樣,世家出身的如玉女公子,都是帶著一層濾鏡的,覺得許拓會是一個好人,一個好官。
許拓為人不驕不躁,又謙虛謹慎,待人溫和有禮,從未見她發過脾氣,或與人大聲爭執。
這樣一個人,用雲丞淮的話來說,就是白月光類型,讓人愛而不得。
可現實是什麼?
沈流年嘲諷的勾了勾唇,對一旁的歡喜使了個眼色,歡喜得了命令,慢慢的退下了。
百官還在逼迫,沒有人看到這些事情。
她們吵著鬧著要見皇帝,要見太上皇,不見決不罷休。
那邊嚴語剛跟許拓傳達完顧以柳被抓的消息,不知兩人說了什麼,嚴語馬上走出來道:「啟稟天后,臣請太傅,太師,一同見陛下,以安百官之心。」
這兩人要是發話,百官還真的沒有話說了。
太師是左相辭職後榮養的職位,位列一品,而太傅還是許拓的姑母。
畢竟許太傅是太女太傅,是雲承繼的人,所以雲丞淮上位後,並沒有著急換人。
太師跟太傅兩個人,一個是曾經的百官之,一個是世家代表,這兩人確實更有說服力。
是啊,你不讓陛下出來見我們,又怕我們打擾陛下,總得讓我們派代表去吧。
可是左相抱病在家,只有太傅在場。
要是以前,沈流年倒是不在意,可在幾乎確定了許拓是幕後主使之後,她對許家人天然的不信任。
家族榮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人能逃脫。
如果許拓真的遇到事了,許太傅能坐視不管?
沈流年的猶豫與不理會,讓百官陷入了短暫的靜謐,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一聲,「妖后,把控朝政,誤國誤民,陛下該不會被你害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