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拓笑了,瘋狂的笑著,很快她的笑聲越來越小,逐漸平靜了下來。
雲丞淮冷眼看著,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憑什麼?就你這樣的人,憑什麼也能回來,你不過。。。。。。不過是個蠢貨。」
許拓破防了,什麼禮儀,什麼君臣,全都扔到一邊了。
再說了,許拓的心裡也從未把她當過君。
「許拓,你知道嗎?朕以為你是一個君子,一個有抱負的人,會為了天下百姓做一個能臣,所以朕不想讓你死,就藩的時候才帶著你。」
雲丞淮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可惜你做不到這樣。」
「朕不會強人所難,做不到就罷了,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做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法,對國對民都好的法,你為何要從中作梗?」
許拓可以不做一個君子,不做一個好人,但為何要做一個壞人?阻礙天下百姓有一個和平安穩的生活?
「我知道法的好處,但那又怎麼樣?上輩子我保護了她們,成了階下囚,可臨死受盡屈辱,她們連一件破衣都沒有給我披上,那我為何還要在乎她們如何?」
「上輩子失去的,這輩子我不會失去,上輩子沒有得到的,我都會得到,家人,權力,我都要。。。。。。」
說著,許拓抬眸看向內間的方向,「她,我也要。」
什麼沒有喜歡的人不想成親,說到底還是想要跟她爭沈流年罷了。
可雲丞淮聽說,許拓已經跟人訂親下聘了。
「你不是與崔家訂親了?」既與人訂親,為何還要覬覦沈流年。
「我要的只是崔家的助力,崔獻曾是帝師,崔深現為戶部尚書,許家與崔家的結合,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控制住朝堂上的大半文官。」
只是可惜被發現了,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她的謀劃將功虧一簣。
所以昨日許拓立馬就站了出來,那是她知道,帝後的權力之大,一旦知道她是幕後之人,那她後面再多的謀劃也沒有用了。
直接殺了她,滅了許家就好了,不需要那麼麻煩。
開國皇帝跟中興之主,就是有這樣的權力,雲丞淮還親自帶兵平定了南秦的叛亂,哪怕裡面含有些許的水分,但是足夠了。
許拓遺憾道:「可惜顧以柳太沒用,李昭延好□□,還是被人算計了去。」
其實許拓找的兩個隊友都不錯,顧以柳上輩子是沈流年營帳中的主將之一,李昭延是北齊的皇帝,日後雖跟長孫家斗的不可開交,但是能力是有的。
也是上輩子,南秦滅國,李昭延跟長孫家前期沒怎麼斗,雙方都忙著占南秦的便宜呢。
這輩子不一樣,南秦沒有滅國,雲丞淮還當上皇帝,沈流年是天后。
南秦跟西梁是天然的盟友,北齊外敵有點兒多,再加上北狄跟南秦的攻勢激烈,北齊撐不了太久了。
李昭延又太著急的表露出了自己的野心,長孫家掌握北齊權力那麼久,怎麼可能讓帝給奪了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