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帮我拍张照片”高小胜模仿着奥黛丽·赫本的经典造型,站在凯旋门前拿着气球,头高高扬起,笑得一脸灿烂。
当然气球是不会就这么松手的,花了钱的呢。
“凯旋门哎,你们也来照几张照片”,高小胜帮魏峰也摆了个pose,顺便把气球的绳子也塞到了他手里。
“你也跟它拍一张,好看,红色的呢”。
魏峰之前没照过几张照片,在镜头的注视下,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脸部表情也是僵硬的。
“峰哥你笑容再灿烂点,好不容易来一次法国,拍个照别拘束啊,得瑟点”,高小胜拿着相机,用夸张的动作逗魏峰笑,见到他终于放松了一点,高小胜赶紧按下快门。
灿烂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羞涩,这样的魏峰被定格在了画面里。
可算是拍完了,魏峰心里一松,手也松开了,红色的气球瞬间飞上了天空,再想抓回来也是来不及了。
高小胜看见自己的气球跑了,气得跳脚,“魏峰同志这事你得负责啊,你给我放跑的,你也得给我抓回来”。
转头又看向梁老师,“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去找找这气球”。
然后,抓起魏峰的胳膊就跑向了红色气球的方向。
梁月在那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远远还听到魏峰“别抓衣服了,我自己跑”的声音飘来。
追了几分钟,高小胜远远看见气球越过了塞纳河,眼看着追是追不上了,高小胜举起相机,留下了气球的最后一丝残影。
这一抹红带着无限自由的极致浪漫消失在了眼前。
留给高小胜的只有些许怅然和塞纳河畔的风光。
不过很快又欣欣然了起来,“走吧,追不到就算了,放它自由好了”,高小胜拍了拍魏峰的肩膀,两人转身往回走。
“你这话怎么说的像被抛弃了一样啊,学艺术的都这样多愁善感吗,不就是个气球嘛,待会给你买十个八个的”。
“切,十法郎一个,你说真的”?
“嗯……算了吧,咱就买一个行不”。
终于回到了旅馆,魏峰把鞋子一甩就扑到了床上,哎呀他的个亲娘哎,逛街咋这么累呢,还是床上舒服啊。
“高小胜,你说人家法国人就是不一样啊,都这么小资,你说是吧”,魏峰连叫了几声现高小胜根本不理他。
转头一看,人家已经打开了他那画板开始创作了,心里也是挺佩服的。
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就能这么出众呢,累了一天了,还有意志力去画画,太厉害了。
高小胜其实没有感觉特别累,之前去西藏的那段时间已经锻炼过来了,那才叫真的累,不是在路上,就是在马上,没累瘫都幸亏他这副新身体好用又结实。
上次在酒吧里灵光一现的灵感太珍贵了,得赶紧画下了,不然过几天就没那感觉和氛围了,过不了几天就得回国,在那之前,必须把这幅画搞定。
想去的地方也差不多都去了,剩下的几天,就呆在在旅馆里闭关,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
画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外,哪里都不去。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ga1ea,明天有时间的话就过来拍照吧”。
高小胜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呦,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啊,这要是他不打这个电话,他直接想不起来了。
不行,今天得睡个美容觉了,之前已经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了,这皮肤看着都没有之前有光泽了。
魏峰推开门,就看见高小胜已经躺床上在翻书了,我滴乖乖,总算是画完了,他前几天走过路过都不怎么敢出声,生怕打扰到高小胜。
“你那个画终于画完了啊,我这几天都不敢大声讲话,都要憋死了”。
“差不多了,明天得去拍照片,今天要保持一个好的状态,确实要早点睡了”,高小胜靠在枕头上悠闲地翻着《红与黑》。
“哟,还带了书过来啊,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于连,不仅靠女人得到地位,最后还要杀了德·雷纳夫人”,反正魏峰是挺瞧不起这样的男人的。
“你这样的说法也没错,于连本来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不择手段地获得权势和地位。但看名字也知道,于连的身上肯定不只有不好的方面,他想效仿拿破仑,并且鄙视那些贵族阶级,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不甘于人下、渴望打破固化的阶层、有强烈的虚荣心等等”。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于连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既不够恶也不够善,对权利和金钱的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最后现不过是幻梦一场。这大概就是经典名着的神奇之处吧”,高小胜反而没有很讨厌于连这个形象,他理解于连的野心勃勃和不甘平凡,但不会成为于连。
这个形象确实有他强烈的个人魅力在其中的,如果仅仅认为他只不过是个渣男或者凤凰男,那就稍微有些浅薄了。
“你说的也对,看来我得再看一遍这本书了,不同年纪看同一本书的感受还挺不一样的,真是挺神奇的”,魏峰仔细一琢磨,高小胜说得话不无道理啊。
于是这晚上,高小胜还是没能早睡,聊天聊得太投入了,一下子从于连聊到《基督山伯爵》,再聊到马赛风光,可惜这次来法国只来了巴黎,没能去其它地区转一转。
俩人又猜测基督山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要是有这个地方的话,怎么着也得去看一眼。
然后话题一下子又飞到了圣女贞德上面,俩人开始讨论她的崇高信仰对她个人的影响,信仰是不是真的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