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不是他这个小将能回答的,他见涂承钰没有问话,索性就装作没听见,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涂承钰也不会逼他说这些事,问道:“报信的人可有抓到?”
小将回答:“回王爷,这人在内讧的时候烧起来。”
涂承钰疑惑的问道:“烧死了?”
小将回答:“是,王爷。”
涂承钰说道:“你派两个人,去将这个报信之人的尸体抬过来。”
小将没有任何犹豫,就退下去安排人去了。
涂承钰坐在椅子上,却不自觉的分析起来。
抓应卯军,是因为自己而突然动的,就不存在别人提前预知。
假如他们提前知道了,匪高冲和保证早跑了,还能被如此轻易抓住。
这就说明,消息是高冲和被抓后泄露的。
而且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不然京城当日戒备如此森严,知道消息晚一些,到时候城门关闭,送信的不可能天还没亮就到了这里。
而且这个送信的一来,高冲和的几个儿子就起了内讧,要说这个送信的没有从中挑拨,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最关键的是,这个送信的,在送完信后就死了。
看来高冲和当土皇帝的事情,牵扯的不止京营,还有其他人。
涂承钰还没有理出头绪,御马监小将就带人将送信的尸抬了过来。
尸体被烧的焦乎乎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
涂承钰不是仵作,不会验尸这一套,他让人将尸体抬过来,只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
见尸体放稳,涂承钰就指使老姚,说道:“你去看看,这个尸体身上,除了烧伤,还有没有其它伤口。”
老姚闻言,走过去从头到脚将尸体看了一遍,然后起身说道:
“回王爷,这人脖子上有刀伤,伤口很深的,依着卑职看,这人被烧的时候已经死了。”
涂承钰心中暗想,果然如此。这个送信的很大可能就是一个死士,在完成任务后,为了不连累背后之人选择自己了断,而且死之前还放了一把火。
想到这里,涂承钰突然问道:“起火的地方可是在书房或者其它存放书信的房间?”
小将回答:“王爷说的没错,这个人烧死的地方,就是在匪的书房里,当时火势很大,不但将这个人烧的面目全非,还把书房所在的阁楼,烧的只剩下架子。”
这一下,更能说明此人就是个死士。
至此,涂承钰已经知道要查看的信息,便让小将将尸体抬走。
等送完尸体回来,涂承钰问道:“除了这个送信的死了,还有没有其他人死了?”
小将回答:“回王爷,还死了匪的两个儿子。”
涂承钰问道:“内讧中死的?”
小将说:“回王爷,确实死于内讧,被匪其他几个儿子联手杀死的。”
涂承钰再问:“匪活着的儿子,有没有逃走的?”
小将回答:“回王爷,没有一人逃脱,他们几人联合杀了匪的长子和幼子,之后好像因为争夺什么东西,又起了内讧,互相牵扯着,一个都没有逃脱。至于他们争夺的东西是什么,末将还没来得及审问。”
涂承钰听完,心中暗自骂道,“真是什么样的父亲交出什么样的的儿子,匪高冲和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他的儿子一个个不但蠢的要命,而且还心黑手辣,对亲兄弟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手软。这家人还只是山沟里的土皇帝,就已经自相残杀到这种地步,真要是让他们家稍微有点地盘,岂不是全家都要杀绝了。”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涂承钰继续说道:“暂时不用审问了,抄家要紧。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你亲自去扣押的人中间找找,看看谁是匪的心腹,将他押过来便可。”
小将应了一声,便离开去找人了。
御马监小将说的很快,涂承钰却从中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信息,他问道:“你是说,这里提前知道了高冲和被抓的消息?”
小将微微抬头偷看了涂承钰一眼,然后低下头说道:“回王爷的话,这是末将图推测的。”
涂承钰问道:“你是如何推测的?”
小将回答:“回王爷,早上来时,我们在山脚下抓到了一个从这里逃出来的下人,据他说,天没亮的时候,山下来了一个人,然后匪的几个儿子就突然互相打起来了。”
涂承钰边思索边问道:“看来是你们抓人的消息走漏了,你们御马监也成了帅筛子,这等消息都能露出来。”
这种话,不是他这个小将能回答的,他见涂承钰没有问话,索性就装作没听见,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涂承钰也不会逼他说这些事,问道:“报信的人可有抓到?”
小将回答:“回王爷,这人在内讧的时候烧起来。”
涂承钰疑惑的问道:“烧死了?”
小将回答:“是,王爷。”
涂承钰说道:“你派两个人,去将这个报信之人的尸体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