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恶意的眼看向峄皋。
刘雯刚被抓来的时候,没有认出这是峄皋。
青年俊朗的面孔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眼睛肿着几乎看不见瞳仁,额头上的血顺着往下流,糊住了半张侧脸。
她不敢想峄皋被男人绑过来这么久,到底承受过他多少怒火。
张忠轻笑:“不愧是警察,自身难保了,还有这种可笑的正义感。怎么,要在我面前展示同事情吗?”
脚尖点在峄皋的肩头,咬着牙,用力往下踩。
峄皋握住他的脚踝,看不清五官的脸扬起。
张忠就从那青肿的一张脸上,清晰的分辨出了轻蔑的意味。
而他,最恨被蔑视。
他收回脚,笑的更加邪佞,刘雯颤了颤,脊椎穿上一阵战栗。
张忠:“好,既然你喜欢这套,那我就给你机会,发挥一下你满满的正义感。”
心蓦地向下沉去,眼前毫无人性的男人似乎要做出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
“你……想……”峄皋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被迫吞吃冰块,又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他的声带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张忠走向人堆,随意从里面提起一个男人,拽着他的头发像是拖曳货物一般,将男人拖到了场地中央。
而后,张忠姿态慵懒的倚在柜子上,弹了弹手指——
场地中央的男人蓦地双眼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胸口挺起,大张着嘴,脊椎和头都拼命的往后仰着,明明已经超越了人体能够弯折的极限——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敲击着耳膜。
场地中央的男人就这么生生的折断了自己的脊骨。
男人的死取悦了张忠。
掌控着这些普通人的生死,让他有种久违了的优越感。
他又拎了一个人出来,如法炮制。
这次的受害者是活生生被冻死的。
前后不过十几秒,另一个男人就在他们眼前被生生冻死了,身体上还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剩下的人捂住耳朵和眼睛,发出恐惧的嚎叫。
张忠却没有停下。
他食髓知味,又拉出一个男人。
这次是被烧死的。
从头到尾,张忠所作的不过是弹了弹指尖,像是掸烟灰一样的轻描淡写。
没有任何火源,男人就在他们眼前活活被烧死了。
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具焦尸。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
怪物有怪物!”
“鬼,有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虽然已经亲眼目睹了许多死亡,可这么清晰赤裸的看到追击者和他们的天壤之别,那种绝望的感觉瞬间击垮了他们。
这不是人力可以反抗的,这样的追击者是他们无法战胜的。
张忠勾唇,食指竖起,比了个“嘘”。
嚎叫的人立刻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他们眼泪糊了满脸都是,却洗刷不掉他们的恐惧和绝望。
男人已经玩够了,至少在他们的身上玩够了。
他目光落到峄皋的身上,咧开嘴唇轻笑:“有你这么认真负责的警察,你们社区应该没有任何破不了的案子吧?”
“怎么样?我刚刚的手法,你们可以查出谁是凶手吗?”
张忠得意的欣赏着峄皋赤红着的双目。
他将峄皋这样的状态解读为恐惧。
这样才对嘛,所以轻视他的人,终有一天都会恐惧的看着他,祈求他。
只有峄皋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和恐惧、害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恰恰相反,他正处于一股微妙的兴奋里。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着,冲向心脏和大脑,体内好像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在涌动,渴望着被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