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至今在厨艺方面依旧没有什么长进,但洗洗刷刷还是会的。
饭点前她给段孟去电话,叫他来家里吃饭。
这是何遇第一次邀请他,段孟愣了片刻才答应下来,说:“需要我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吗?”
“不用,没什么缺的。”
话是这么说,段孟来的时候还是拎了点水果。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锅底也已经好了,鸳鸯锅,一红一白。
何遇说:“这锅还是上回陈薇送的,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段孟调了两份酱料,一边开始将菜往锅里放,等熟了6续夹到何遇的碗里。
何遇一边吃,一边目光时不时扫向他的手腕。
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段孟又忙碌的收拾,何遇起先还帮点忙,之后就站在他边上看。
水槽里的水“哗哗哗”往下冲,段孟麻利的清洗着碗盘。
何遇说:“我帮你把手表摘了吧,能方便点。”
“没事,反正也是防水的。”段孟说,“你去外面坐着吧,我等会就好。”
“你是客人,让你在这干活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段孟洗碗的动作顿了顿,说:“跟我没必要这么客气。”
半晌后,何遇说:“你这手表买多久了?”
“忘了,有段时间了。”
黑色表带,白色表盘,看过去非常简约的款式。
何遇说:“你拿下来我看看。”
段孟拧上水龙头,将碗盘放进柜子,随后转向她:“怎么开始对手表好奇了?”
他说着将手腕举到何遇面前:“这个款式很早就有的,你是打算送人吗?”
“不,”何遇摇头,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准备将手表取下来,段孟刚要抽回去,何遇说,“躲什么,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两人在那对视,一个目光闪烁,一个目光逼人。
何遇盯着他,解开了扣子,将手表给取了下来,随后将段孟的手腕翻转。
上面果然横着一条非常可怖的疤痕,微微鼓起,像巨型蜈蚣的一部分。
何遇突然脱力一样的往后退了步,痛苦的闭了闭眼。
段孟淡定的收手,又把她捏着的那只手表拿过来带上,平静的说:“有人找过你了?”
何遇没吭声。
段孟又说:“说我为情所困,为情自杀?”
何遇说:“那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