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父亲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常年穿着一身洗得白的旧军装。
走路时需要半边拄着拐杖,据说是当年战场上受伤没治好留下的残疾。
父亲不苟言笑,对自己说话时总是紧绷着脸,再加上脸上自带的狰狞刀疤,使得前身小时候多次被吓哭。
哪怕后来长大了,也没好得了多少。
这种从小带着的阴影,导致原身性格有点唯唯诺诺的,也影响到了现在的张大海。
父亲在生命最后的半年时间里,由于旧伤复,伤中带病,再加上大饥荒环境下,城里粮食定量减少,导致身体营养跟不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躺过去的。
父亲在196o年就撑不住去世了。
当时原主初中都还没有毕业。
在原主的印象中,父亲死前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八路军军装,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在自己耳边叮嘱:要听妈妈的话,要照顾好妹妹,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原主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一边听着,一边已经哭得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既是为将要失去至亲而悲痛,又是对以后的生活感到迷茫。
父亲去世当天,家里6续地来了好多人。
但当时原主沉浸在心里的悲痛中,对外界的情况不理不睬,对其他人的劝慰根本没有在意。
还是后来母亲说起当日的情形,才让原主有了些许印象。
后来没过多久就到了中考的时间,原主没考上高中也有受到父亲去世影响的因素在里面。
初中毕业后,不知道母亲找的什么关系,然后原主就这么成为了轧钢厂钳工车间的学徒,每天都按部就班地上班,一直到了今天。
……
张大海摇了摇头,收起对父亲的思念。
然后提着牛栏山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看门大开着,何雨柱正坐在炉子边炸花生米,就喊了声:“柱哥,我来了。”。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大海,来就来了,干嘛还拿着酒啊!哥这里有的是酒,还怕不够你喝啊!”。
“以后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快进来坐吧!等哥这盘花生米炸好,就可以开喝了。”
张大海也没多说话,径直走了进去,把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拿过一张板凳坐在了何雨柱对面。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酒,有些惊讶地说道:
“咦,这可是七年窖藏老酒啊!
而且还是牛栏山二锅头,名酒啊!
这现在想搞到这种酒可不容易啊!”
“我记得上次唱这种酒,还是半年前在杨厂长家做饭,杨厂长给我倒了一杯。
嗞嗞,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味道。”
何雨柱一脸酒鬼的样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张大海虽然觉得他说得有点夸张,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可能是个人感觉不同而已。
毕竟白酒的味道都差不多,都是辣口的,一般人还真品不出不同白酒的差别。
当然好酒喝起来顺口一些,孬酒喝起来难咽一点。好酒醉醒后后遗症小,孬酒醉醒后后遗症大而己。
不过,这就是外行话了。
“兄弟,这酒你是怎么搞到的?能不能帮哥哥也整几瓶?”
何雨柱看到好酒,酒瘾一下就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就向张大海打听起消息来。
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狗,别人二十出头就基本都结婚了,而他都快奔三了,还单着呢!
白天倒是没啥,但每当黑夜降临,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脑海中的杂念就会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来,幻想连连。
偶尔也只能靠双手五姑娘排解寂寞。
但手工活做多了伤身体不说,也不过瘾。
事后心里更是阵阵空虚,还影响睡眠质量。
所以何雨柱平时睡前总是喜欢喝点小酒,等喝到迷迷糊糊的状态时,就直接往床上一躺,一觉就能睡到大天亮。
张大海听到何雨柱的问话,只是开口说了句:
“这是我爸生前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一看到酒,张大海又不免想起逝去的父亲。
想到他一生为革命受尽苦难,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死前还被伤病折磨得不成人形,张大海心情不由地有些低落。
“对不住了,海子,你也知道哥哥有时候管不住嘴,这不是一下子嘴瓢了嘛!
对不住,对不住啊!”
屋里的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