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菜的五个窗口都排满了人，队伍都排到食堂外面去了。
排在后面有一些是张大海在钳工车间工作时的工友，和他也认识。
这会儿见他排在前面，有个人故意调侃他:
“张大海，你这到保洁处工作后，吃饭都变积极了哈！”
这人和原主是一个组的工友，名字叫做刘奋斗。
不过刘奋斗平时懒惰的很，工作是能推就推。
到现在已经进厂五年了，还只是个一级钳工。
真是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
“大刘，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我看你吃饭跑的也不慢嘛！跟个饿死鬼似的。怎么?怕抢不到剩饭吃啊？”
“呦，张大海，这才两天没见，你这脾气见长啊！
连刘哥都不叫了，你这怕是扫地时被灰尘蒙了心吧！”
“我说大刘，就你这一上班就偷奸耍滑的样儿，厂里没开除你，已经算是仁慈的了。你还好意思跑来吃饭，要我说啊，你还是别吃了，吃下去也是浪费粮食。”
“张大海，你一个刚犯了大错的人，在这里横什么横。要我说，你才是最没有资格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刘奋斗说完还环顾一圈，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可惜大家没有回应他，只是惊奇地看了一眼张大海，看看这个连续两天被通报批评的人有什么惊奇之处？
见没人附和，刘奋斗也不尴尬，得意的一笑：
“看吧，大家都同意了我说的话。张大海，你还不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大家的眼。”
“大黑刘，要我滚出去也行啊！不过你能不能先示范一下，让我学学怎么才叫滚？”
刘奋斗：“……？”
这时开饭铃声响了起来。
张大海也没兴趣再跟刘奋斗争论，专心排起队来。
很快就轮到了两人，张处长排在前面。
张处长打起饭来很豪气，所有的菜都要了一份，又要了两个馒头。
给了饭票后，何雨柱先打起一勺红烧肉，习惯性地想抖一下勺，匀一匀。
张大海见状连忙开口道:
“柱哥，这是我们保洁处的张处长。”
说完还向何雨柱眨起眼睛来。
何雨柱其实认识张处长，知道他是整个轧钢厂最不上台面的干部，没把他当回事。但听到自己的小弟开口了，也不能不给面子，随即重新满满地打了一勺红烧肉，其他的菜也没再抖勺。
接着到了张大海的时候，他只要红烧肉和卤肉，何雨柱同样都给他打了满满一勺，都冒尖了，还示意他待会吃完饭到后门等着。
张大海端着饭盒凑近鼻子一闻，转身对着刘奋斗得意一笑：
“嗯，好香，就是菜太多了吃不完。大黑牛，要不一会儿等我吃完了你就过来，我把剩的全都倒给你吃。哈哈。”
张大海笑着走了，留下刘奋斗一脸难看地站在原地。
“傻柱，菜给我打满。”
“你爱吃不吃？赶紧给我离开，别在这里杵着，没见别人也要打饭的吗？”
“傻柱，你敢抖我的勺，信不信我告你去？”
“去啊，不去的是孙子，感觉滚。”
“下一个。”
刘奋斗还是灰溜溜地跑了，既没去告状，也没等着吃剩菜。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得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