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江容的脑子转的飞快:“你从来都是处事不惊的,哪怕是在我的事上,你也都安排妥当了。孩子们经过了你亲自挑选才被带到我面前,我无论去哪都有暗卫隐随,盛家就算临死反扑,也不一定能进得了被你重重不止后的县城,驿站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事情我其实的知道,只是没说而已。你匆忙让子夜叫我回来,肯定是有别的事。”
李晨瀚斟酌着说道:“并不是我不说,而是,到现在为止,这还只是个猜测……”
“和我的安危有关?”
李晨瀚颔。
江容笑了笑。
她放空了目光落在马车前面的帘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换了一声:
“星澜。”
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
驿站到了。
但是江容并不急着出去。
负责赶车的同样也是暗卫。见车内两个主子没动,他们便很有经验地走远了一点距离,守护在旁边,不让旁人接近。
不过现在附近也没什么人就是了。
江容给百姓们找了活干,听说有饭吃,原本住在县城里的百姓也都去园子里干活了。
只有一些富商没去。
不过那些富商也都是宅在家中,轻易不出门。又因为许多铺子都没开门,是以街上并没有几个人行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晨瀚才开口。
“有人跟我说,你命中有一劫。”
“你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都不像我的星澜了。”江容先是调侃了他一句,然后用非常平常的语气,状似不经意地推测道:“让你这么举止不定的劫难,不会是死劫吧?”
说实在的,她其实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所以尽量把情况猜测得可怕一点。
就好比开窗定论。先跟人说太热,想把房顶掀了,被否定之后再退而求其次说要开窗,这个时候别人基本上会同意。她先做出自己有个“死劫”的假设,等李晨瀚否认了,再淡然地说一两句“只要不是死就没关系”的俏皮话以活跃气氛。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晨瀚在听了之后,竟然没有马上反驳啊!
事情大了。
江容张了张口,突然想起了自己悲惨的上辈子。
“星……星澜……”她捧着他的脸,让他面向自己,又寻到他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你告诉我,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所谓的‘活不过十八岁’的死劫?”
李晨瀚猛地抬眼。
——她竟然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