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房子还不错吧!”程苋秋开了灯笑着说。
温哲玺一看房子敞亮,“还不错嘛。”他把房子每处都看了一下。“你怎么租到的这么好的房子?”“我以前的一个高中学长介绍的。他现在是我的上司。”程苋秋把包放在沙上。温哲玺搂着她的腰,“怎么没听你说过?嗯?哪个高中学长?”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沈峪。等有空带你见见他。行了吧。”程苋秋说道。温哲玺捏捏她的脸颊,“怎么感觉你瘦了点。”“你也就半个月没见我吧。怎么突然提前来了?”“想早点和你在一起。”温哲玺说完抱起她,让她坐在桌子上。“切。贫嘴。”程苋秋撇撇嘴。“不信啊?”温哲玺说完吻了吻她的唇,“现在呢?信了吗?”程苋秋推开了他,“我肚子还饿着呢。”温哲玺一把抱起她,“啊!”她紧张得抓着温哲玺的胳膊。温哲玺抱着她走到房间,将她压在身下。按着她的双手,吻着她的耳垂,她的侧脸,她的脖颈。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程苋秋一看,是池砚。啊?找她干嘛?她推着温哲玺,“我,我接个电话。”温哲玺一看,来电显示,池砚。他一愣,停了下来。程苋秋这才接了电话。
“喂?”
“我同学说你的水杯落下了。你是自己来我们学校拿?还是我送去你公司?”
温哲玺清晰地听到池砚的声音,他一下吻住程苋秋的唇。“温!唔!”程苋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喊出了声。
池砚在电话一旁,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程苋秋?”他用颤抖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温哲玺强势地缠着她,咬着、吮吸着她的舌头,很用力,疼的程苋秋拍打着他的后背,但温哲玺却更加变本加厉地吻她,她想要挂电话,却被温哲玺握住了手,无法挂电话。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和唇齿黏腻的声音都传入了电话的另一头。
池砚缓缓放下手机,用颤抖的手按了挂断键。他暗骂了一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过了许久,他才拿下自己的手,墙壁上出现了鲜红的血迹。而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他以为自己对自己的自我洗脑很有用,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程苋秋过他这样的生活是正确的事情。所以他也是为了程苋秋好。所以,他安慰自己程苋秋和温哲玺在一块是很好的一件事,她和温哲玺在一块更合适。他努力接受这件事。但,很显然,他一听到那声音就暴躁得狂,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程苋秋现在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和别的男人接吻。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望着这夜里霓虹灯光下的满是人的街道,却觉得空虚极了。他走在街道上,不知道去哪。只是盲目地走着。
“喂!看着点路啊!红灯了!”在池砚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个人拉住了他。池砚看了眼那红灯。哦。是红灯了。他停下脚步。红光照在他的脸上,染红了他的瞳孔,染红了他的眼眶。当绿灯亮起时,他的瞳孔却还是红色的。他过了马路,看到水果店那摆着一把水果刀,他走了过去摸了摸,“老板,你卖刀吗?”他问道。
那个老板见他满手是血,“不卖!我这是水果店!”池砚便走开了,继续往前走,看到旁边有家书店。于是走进去买了一本高等数学的练习题。“45块。”收银员说道。池砚从包里掏了一百块递给她。收银员看到他满手的血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收了钱,给了零钱给他。池砚拿着练习题就走出了书店。他转头准备过马路,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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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哲玺松开了程苋秋,靠在床边。程苋秋喘着气。她拿起手机,看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于是缓缓坐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下床。忽的。温哲玺从身后拥抱着她。
“别走。”他说道。
“不走。温哲玺。我们做点吃的吧。我饿了。”她的声音很小,很虚,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对不起。是我一下被嫉妒冲昏了头。”
“没事。我知道。是我不对。如果我没有和池砚再联系你也不会这样。”程苋秋伸手摸了摸温哲玺的头。温哲玺这才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间。“弄疼你了吧。”他借着灯光看到程苋秋的嘴唇微肿了。“有点。”程苋秋笑了笑。她打开冰箱,“我想吃你做的咖喱鸡。”温哲玺点点头。“那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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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池砚开了宿舍门,谢小满刚好站起来,便打了个招呼。
“有点事。”池砚放下书包。
“我去?你的手怎么了?”谢小满看到那满是血的手。
“没事。”池砚坐了下来,就拿了笔开始做题。
贺真祺也围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啊?生什么事了?”池砚没应,只是不停地做题。
宋涛把他俩拉了过来。“估计是和苋秋吵架了。”他说道。
“啊?那也不至于手上全是血吧。我看池砚那手关节,都血肉模糊了。”
晚上,大家熄了灯。只有池砚桌面上的台灯还亮着。他仍然低头写着题。“池砚。我们先睡了啊。”贺真祺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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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程苋秋睁着眼睛过了一晚上。
“如果我喜欢,我会不顾一切。”唐馨那句话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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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小满最先起床,他看到池砚这家伙居然还在写题。吓了他一跳。他赶紧下了床。“池砚。你,没睡觉啊?”“没睡。”他那练习册已经写了快一半了。谢小满在一旁感叹了一句可怕。
过了一会,大家都起床了。“怎么回事啊?居然做了一晚上题?”宋涛也问道。这时,池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这才放下笔,一看是程苋秋的电话。他没接。只是去洗漱了,换了身衣服。“待会我们去图书馆。你要去吗?”贺真祺问道。“不去了。我有点事。”池砚说完就背起书包,拿起手机出门了。
做了一整天家教后,池砚仓促地吃了个晚饭,“喂?韩律师。我想问问我爸的案子。你待会有空见一下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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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砚回来已经晚上1o点了。他走到校门口,准备掏出校园卡,却看到程苋秋站在那。他立马转身准备换个门进学校,结果被程苋秋叫住了。
“池砚。”
程苋秋走到他面前,“我是来拿水杯的。”
“那你跟我来吧。杯子在我宿舍。”池砚冷说道。
池砚拿起校园卡滴卡,程苋秋这才注意到他那血肉模糊结痂的手。她不禁心一颤。
夜晚的清华多了一些宁静祥和。池砚和程苋秋也沉默着,两个人没有说话。到了宿舍,恰好遇到谢小满他们回来。
“池砚你回来啦。”贺真祺赶紧喊道。池砚点头。
“你在这等一下。”他对程苋秋说完就上楼了。
“苋秋。你和池砚是不是吵架了啊?他昨晚回来那样子好恐怖。那右手全是血,脸色也苍白极了,吓得我们以为他干嘛去了。我们几个和他搭话,他都不理我们。一回来就开始做题,一直做了一晚上,没睡过。那本练习册被他写了足足一大半本。吓死我们了。”贺真祺赶紧说道。
程苋秋一怔,他果然听到了。“就是啊。我从来没见过池砚这样。太可怕了。我感觉他简直想杀人一样。哦不。这个词比较夸张。”谢小满开了个玩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