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故作冷淡:“放哥哥别说话,我问的太医。”
谢肆低眸看她,狭长的眼浮现宠溺而又温柔的无奈笑意。
就如同谢肆对谢晚了如指掌,谢晚也同样知道谢肆的坏毛病。
从小到大,谢肆就算染了风寒或是受了什么伤,都瞒她瞒得紧紧,害得她小时候一度以为他无所不能。
直到太医再三保证谢肆身子已然大好,谢晚精致的脸庞才终于多了些笑意。
谢晚问:“那么我要如何才能想起这些年的事?”
太医早就得过襄国公的吩咐,避重就轻道:“老朽也是头一会儿遇到这种情况,兴许谢统领多跟夫人说些这几年的事,很快便能想起来,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总而言之便是他也束手无策。
太医离开后,谢晚终于提起要见孩子的事。
谢肆沉默了下,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晚晚如今可是又要跟当年一样,有了孩子便忘了夫君?”
谢晚听出他话里的取笑之意,美目涌上几分羞涩:“我……难道当年我生完孩子,便冷落了放哥哥?”
谢肆被她这么看着,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不禁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似是将当年找不到她的焦虑与痛苦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男人的唇舌实在太过放肆,又太过热烈,谢晚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嘴唇也被啃噬得有点疼,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按进怀里。
要不是老夫人来敲门,两人差点就要在光天化日里做出荒唐事。
唇齿分开时,谢晚的嘴唇已经有些红肿。
她刚想下榻捡起不知何时被谢肆扔到一旁的衣裙,便猝不及防地被谢肆抱进怀中。
谢晚抱住自己的肩膀,低声抗议:“阿娘在外头等我们。”
谢肆被谢晚含羞待嗔的小眼神看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又强行霸道的亲了她一会儿,才下榻帮她捡回衣物,一件一件帮她穿上。
谢晚明媚的小脸红得快要冒烟。
也不知遗忘掉的这十几年来,她与谢肆究竟都是怎么相处的,她竟觉得谢肆举手投足都充满诱惑,随便一个眼神都像在勾引。
她觉得,自己与谢肆成亲的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幸福,谢肆对她的心意也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才会明明都老夫老妻了,还用那种让人害羞的眼神看着她。
谢晚被谢肆抱到梳妆台前时,忍不住催促他快点放自己下来。
谢肆淡淡道:“不放。”
方才两人差点成了事,谢晚的头发早就乱了,如今披头散发不能见人,谢晚恼怒的推了推他:“快点!”
谢肆这才将怀里的宝贝放下。
谢晚拿起铜镜端详自己容貌的同时,谢肆打开镜匣拿出梳篦给她梳头。
“我好像没怎么变。”谢晚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颊依旧富有弹性,皮肤也莹白如玉,犹如似上好的羊脂玉般的水嫩剔透。
谢肆道:“晚晚莫要担心,你与娇娇站在一块时,不像母女,倒像姐妹。”
谢晚从谢肆口中得知一双儿女的小名及大名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他们。
“放哥哥出去,你将晴儿叫来,让她给我梳头。”
晴儿是自幼伺候谢晚的大丫鬟,早在战乱时就不知去向。
谢肆沉默了下,道:“晴儿嫁人了,现在是别丫鬟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