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出此损招。
颜殊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擦拭着礼服上的奶油。
正当她要开口吩咐杨宇去车上取她的外套时,一件男士西装从后背盖了上来。
那带着郁结的力道,令颜殊黛不需要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季许一言不,擦肩而过时脚步甚至没有半点停顿,就如同这件西装与他无关一般,只留下一个解衣磅礴的背影。
身后,费淏刚触碰到西装纽扣的手默默放下。
颜殊黛一手捏住西装领口,一边侧过身子对杨宇吩咐道:“去取我的外套过来。”
车上一直备着她的外套,根据季节和她当天的穿着更换款式。
她一向是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人,所以外套甚少用得上,仅是在车上冷的时候盖一下而已。
没想到今天倒是起了作用。
杨宇一路小跑着去拿外套,应得虽快,但其实心里一团迷雾,不大能理解为什么已经有外套了还要让他来取,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说这分手后,大小姐连前男友的一件外套都要嫌弃了。
杨宇拿着米白色的女士西服一到,颜殊黛立刻换下身上的黑色西装。
倒不是说不好看,男士外套虽不合身,但搭在她肩上别有一份随性优雅。
不妥就不妥在这件衣服是季许的,但凡今天这件外套是其他人的,她都不会这么坚决地换下。
她很清楚,季许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他们已经分手了这个事实,只当是恋爱中的一次时间长了点的冷战。在他的想法里,他们是必然和好的。
所以她必须划清这条界限,用她的行动告诉季许,他们是真的结束了。
右后方的季许眼神瞬间一暗,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
不久后,宴会正式开场,主办方致辞,乐队表演营造气氛,然后便是今天的重头戏——拍卖。
颜殊黛并不急于去竞拍,因为越往后亮相的拍品价值更高,只需拍上一两件,她便是场上捐款最多的一人。
她所捐赠的那副油画在倒数第二个出场,起拍价是市价的七成左右,二十万。
由于这位青年艺术家近期获得了一个大奖,所以她的作品最近在市场上的热度很高,宴会上竞拍声络绎不绝。
“二十五万!”
“……”
“八十万!”
“……”
拍卖到一百万以上后,就只剩下季许和一位不在场者委托拍卖师的竞投。
“一百零五万是我的报价。”
“一百一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