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立马磕头,战战兢兢地道:“臣必当竭尽全力医治好皇后娘娘!”
“行了,退下去吧。”景孤寒挥退殿中仆人,心疼地抚摸上青年的脸颊。
他抱起来青年,往床榻过去,“朕已经令人寻求天下名医为你医治,延玉不用害怕。”
烛光晃动,他眼神柔和,亲了亲少年的红唇,忍不住抱抱他,怎么软得像水似的,偏生白得很,像养尊处优的玉华园中的金贵白猫。
“臣不打紧,只是无法服侍陛下,恐怕不能让您尽兴了。”钟延玉清咳了几声,那双眼眸不见半点感动。
背过身去的景孤寒没有瞧见,他轻轻拍了拍人的背部,“无事,有你陪在身侧,朕便欢喜。”
景孤寒这句话有点恶心他的。
钟延玉掩盖心中不耐烦,装出一副体贴模样,微微靠在了他的怀中,乖巧顺从。
景孤寒想到西域进贡来的通身雪白的小猫,也如这般软绵乖顺,他不由得揉了揉青年的脑袋。
西域白猫的争宠方式是通过不理睬人来表达,若是它看见主人摸了其他的猫,下次触碰之时,会逃避主人的爱。抚,它们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人,主人只能宠一只猫,不可多情。
这放在人的身上是不是同样的道理?
景孤寒眼眸暗沉,抚摸着小白猫的长发,心想着是不是对方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太过敏感了,离开之语也不过是恼羞成怒?
他该体谅些对方才是。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钟延玉是极为重诺之人,况且他们年少便相慕,曾经对方为见他一面,更是孤身前往战地。
那年秋水长天,他还是三皇子,因为江南航运出宫主持,却被大皇子算计,遭遇流寇劫持,父皇随军出征鞭长莫及。
钟延玉头次拿起长箭,为了救他,领了钟府三千精兵,突袭鹿筛寨土匪窝,身负剑伤却将他救出囚牢。
他抚摸上青年肩膀上的一道浅浅伤疤,这就是当时留下来的,是钟延玉欢喜他的证明。
“江心月之事,是我不对,那些后宫中的女人,只要她们其中一个诞下皇子,此后我不再宠幸,送她们去皇家长春庙为列祖列宗祈祷。”
他向钟延玉示弱了,讨好地贴了贴他的脸颊。
夜色沉寂,烛光昏暗,钟延玉听闻,眼中滑过一丝讥讽之色。
“陛下,你需要一个皇嗣对吗?”他的话是温柔体贴的,靠在了男人结实宽厚的怀中,手指在他胸膛打转,痒得男人心尖微颤。
景孤寒抓住细长白皙的手,亲吻上手背,“只要有皇嗣,朕就能给天下一个交代,延玉,你懂我的对吗?”
钟延玉笑了笑,突然问道:“陛下,若是我也想要一个子嗣呢?您能不能给我悄悄娶妻生子……”
他的话音未落,肩膀上传来剧痛,不由得痛呼一声。
景孤寒面色阴沉,寒芒闪动,“延玉——”他的声音是充满警告的。
“陛下,臣不过想开开玩笑,定不是有这份心的。”他嘴角浮现丝丝笑意。
看吧,景孤寒就是这么自私野蛮,薄情寡义,不过是用他对待自己的方式对待他,怎么就变了脸?他当初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呢?真是眼瞎了!
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景孤寒捏了捏他的脸颊,“朕知道你喜欢朕,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朕的事情对吗?”
钟延玉嘴角勾出浅浅弧度,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柔情似水地说道:“陛下,这是自然的。”
“臣也相信,陛下一定会儿孙满堂的,这宫中妃嫔也不用送去寺庙,臣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容不下他们。”他在皇宫没有多久时间了,留些人来搅动风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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