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心也软了不少,揉了揉自家小白猫,“那大哥给你多说点边关之事,不谈景孤寒那晦气了。”
后半句他压低了嗓音,只两个人听得见,毕竟隔墙有耳。
钟延玉抱住了他的手臂,吩咐下人准备些洗漱用品过来,他和大哥自幼关系就比他人亲近,也不像其他贵族官僚子弟般争权夺利。
以前大哥打仗回来,都是和他睡同一间房的,为此父亲都快酸死了。
而另一边,萨斯打听到钟延玉竟然出宫回了钟家,褐色的眼珠子转了转。
旁侧大夫给他上药,“大人,您最近几天记得小心点,伤口不要碰到水了,虽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好好卧床休息。”
萨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可是吐蕃人,哪像中原人柔柔弱弱的,不就是三十个板子吗?
“雷塔斯!”他朝外叫了一声自己的贴身侍卫。
一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男人立即走了进来,抱拳跪下,“王子,有何事吩咐?”
“我要去钟府一趟,你先叫人递了折子,看钟楚荀给不给我们进去,不给的话,你再打探一下钟府内部情况,我们潜进去。”
萨斯摸了摸下巴说道。
他眯起来眼睛,打听的说这次是钟延玉一个人回去,他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钟府的守卫相比皇宫,到底是松弛了些。
他想上钟延玉的心可是认真的。
“王子?”雷塔斯微微皱眉,“这般不好吧,要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萨斯整理好了衣物,穿上夜行衣,抓住也没关系,钟延玉还有事求他呢。
见他这么说,雷塔斯只好下去安排,但不出预料,钟府拒绝了他们上门求见的折子。
这次夜行,萨斯也就叫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和他一起,毕竟他在钟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很快就摸到了钟延玉的院子。
他在屋顶,吹进去一股迷香,等待药效发挥,才偷偷从窗户跳进去。
“延玉~”他的语调上挑,急色得很,就要一把上前抱住床内绰约可见的人影。
突然,一把寒剑自右侧刺来,刷的一声,剑尖已及其喉,萨斯一声惊呼,长剑出鞘,划破他脸上黑布,直指他的咽喉。
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自里面掀开床帘,含怒凤眸如天上寒星,冰冰冷冷地看向他。
钟延玉没想到萨斯的胆子这么大!采花还采在了他的头上!
“延玉,有话好说。”萨斯忌惮地看了看差一点就要划破他喉咙的长剑。
钟延玉发丝凌乱晃荡在雪白腮上,他从床上下来,踩在毛毯上的玉足粉白,腰肢纤细,惊人的美感让月光驻足停留。
萨斯差点都忽略了项上利剑,直到脖颈传来刺痛,他才换下那副垂涎的脸色。
“大哥,你先别杀他,这是吐蕃的王子,杀了我们不好交代。”钟延玉拉住了钟延清的手,这才侧目撇了眼萨斯。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府上作甚?景孤寒还在隔壁院子呢,若是他发现你过来这里,免不了怀疑钟家和吐蕃有往来。”
“我也没听到景孤寒也过来这里呀?都是自己人,你是延玉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大哥,你也先放下剑嘛。”
萨斯老实起来,眼神幽幽地看向两人,“而且景孤寒既然和你一起回来,怎么晚上却不和你一起休息,他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连在钟府上都不给你面子。”
钟延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来剑,“阿玉,你和他认识?这种梁上小贼,不要与他来往。”
方才萨斯那句甜腻的叫声,让他心烦意乱,怎么这么多人惦记着自家阿弟,什么猫猫狗狗都来找人。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