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迎了上去。
钟延玉戴着斗笠下来,上前抱了抱自家大哥,“大哥,我们进去说话。”
对着钟延清,钟延玉的语气可比对景孤寒好太多了。
跟在身后的景孤寒清咳一声,几人才看向他。
钟延玉微微拧眉,“我们先进府再说吧。”
门外人多嘴杂,哪怕景孤寒戴着面具,没人认出来他。
景孤寒看见搭过来的手,微微轻哼了一声,这才进去。
他这是给延玉面子,否则就凭钟延清无视他的态度,他就能治对方个不敬之罪!
然而进府之后,钟延玉便甩开了他的手,让管家去招待了。
“爹爹呢?”钟延玉小声地问道。
钟延清的脚步一顿,“父亲生病了,本想去外面接你的,但还咳嗽着,我便让他在房间里好好躺着。”
钟延玉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生了什么病,严重吗?怎么写信的时候,你都不告诉我?”
说着,他便抬步往钟楚荀的院子快步走去。
钟延清拉住了人的袖子,“放心,父亲只是感染了风寒,怕你担心就没告诉,大夫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要好生修养几天。”
“倒是父亲比较担心你,他已经知道景孤寒伪造书信的事情了……”
钟延清也有些担忧,“钟家失势,你在宫中可还好?”
钟延玉眼眸含泪,抱住了人,“大哥,我没想到景孤寒竟然那么卑鄙,竟然骗走了兵权。”
大哥和爹爹没怪罪自己,反倒担心他的安危,这让他更是愧疚,这两人从始至终像是前世般给予他温暖与关怀,而他却无法给两个人庇佑,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们担忧……
“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和父亲都没有发现。”钟延清给他轻柔地擦干了眼泪,扶着人走过去。
“父亲惦念着你呢,知道你今天回来,还特地让人做了你爱吃的点心,今日午膳在这里吃吗?”钟延清询问道,揉了揉他的脑袋。
管家十分有眼力劲,正在阻挠着景孤寒,“公子,你先去前厅坐吧,待会儿午膳就该好了。”
景孤寒看着钟延清和钟延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便朝钟楚荀的院子过去了,他心中焦急,可却被几个人拦着。
临白亦则是垂下眼帘,眸中滑过一丝暗色,“二堂哥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影六目光暗中撇了一眼旁侧的男人,他知道对方是帝王,微微挑眉,幽幽地说道:
“对呀,以前延玉不是这般的,我先前抱过他,那腰真细……”
后面的半句话太轻了,消失在空气中,临白亦没有听清,倒是靠近他的景孤寒浑身紧绷,危险地眯起眼眸看了影六一眼。
“你是谁?”还抱过延玉?什么时候的事情!
影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的皮肤很白,眉眼却是格外犀利,并未作答,抬步往前厅而去。
临白亦倒是好心回答道:“这位是影流公子,特地前来看望二堂哥的,听说两人是至交好友,关系格外好。”
“至交好友?”景孤寒捏紧了手指,迟疑了片刻。
可他从未听及延玉提起过影流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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