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孤寒牵着青年的手回了乾清宫,内室里面,男人炙热的胸膛紧紧包围着他,钟延玉却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延玉。”男人低低喃语,掩盖了眸中的赤红之色,低下头亲吻着青年的额头,他到底要如何?
如何才能挽回局面,他接受不了钟延玉对他无情无爱的事实。
热意滚烫,钟延玉想要避开,却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进退不得,他不得不抓住景孤寒的衣袖,“陛下……上床休息好吗?”
内室倒是只有他们两个,但晃眼的烛光,那双往下的手,钟延玉并不习惯。
景孤寒却想到另一层,拉开青年衣带的手微顿,“延玉,你都不想让我碰你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钟延玉内心叹了口气,感觉到男人松开的力道,拉着人到了床榻上,随后熄灭了些烛火,只剩下零星的光芒,遮盖上床帘,随后才将目光落在榻上的男人身上。
“陛下委屈什么?”钟延玉若不是念及他是不是发作的心疾,哪里会每天还过来看他,这人偏偏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明明他每天都够忙了……
景孤寒上前抱住他的腰肢,闷声道:“延玉,你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钟延玉拍了拍他的后背,脸上无奈,“除却早朝,臣哪里不带着陛下了?”
就差如厕都要栓在裤腰上了……
心疾严重到了这地步,这些天他感觉景孤寒的智商都在倒退……
景孤寒蹭了蹭他白嫩的脸颊,“胡说,你回去钟府的时候便未带上我。”
“就这么半天的功夫,陛Hela下都要计较?”钟延玉笑了笑。
景孤寒知道他嘲讽,有些生气地扯下他的衣带,“我每天用心教导你政务!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钟延玉,你胆子肥了!”
他挠青年的痒痒肉,让钟延玉笑得更大声,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断断续续地求饶道:“陛下……臣不敢了……放过臣吧……”
景孤寒不依他,瞥见那白雪的肌肤,眼眸暗了几分。
不枉他又撒娇又装心疾发作的,这人总算是有了点肉,好不容易养回来点气色。
“延玉今夜乖巧些,我就饶了你了。”那双黑眸也带上了点笑意,慢慢享用起来青年温软如玉的身体。
翌日,钟延玉起身,洗漱完了之后,荀灰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钟延玉闻言,吩咐道:“你让他在御书房等着本宫,等本宫先上完早朝再去见他。”
萨斯终究是按耐不住了,如今钟延玉都掌皇权了,景孤寒自然不被他放在眼里,是以看着眼前的男人,眸色微冷,只淡淡行了个礼,“陛下怎么来御书房了?臣在等皇后娘娘商议事情,可不是等您的。”
景孤寒轻哼一声,脸色比他还冷,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打的是什么主意,“有何事不能跟朕说,非得和皇后说?萨斯王子是吐蕃人吧,也难怪,生性放荡,竟然连避嫌都不会!”
方才他看到了荀灰在钟延玉耳边低语,等人走后,立即召唤暗卫,自然得知了萨斯这个狗东西,竟然来皇宫找他的延玉?!
两个人能有什么好事!上一次钟延玉离宫,说不定就是这个狗东西暗中相助!
“呵!臣吐蕃男子从不会轻言失信,再如何,总归是比得上那些薄情寡义的。”
萨斯可不怕景孤寒,直接正面硬怼,他的眼眸流转,幽幽地说了一句,“陛下,您还真以为你是大颂国的天呀?”
景孤寒攥紧了手指,眼眸格外冷厉,暗卫见状,立即上前将萨斯揍了一顿,旁侧的侍卫太监不敢上前,亲眼瞧见暗十三将萨斯揍得鼻青脸肿,但暗十三也知道这个人是吐蕃王子,手下还留点情面,没往死里打。
“十三,可以了。”
景孤寒见得差不多了,吐出一句冰冷的话,那双狭长的黑眸紧紧注视着萨斯的脸颊,轻蔑地看着他,“不过就是个小国的王子,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所有人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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