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不想再想到淑妃那双吊在自己眼前的脚了。
“嗯……”男人沉吟半刻，缓慢开口，“第一次，我被毒死了。”
没错，按照剧情是这样的。
“第二次……”男人垂下眼睫，遮盖住眸中深意，“我被执行了宫刑。”
宫刑？等一下，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宫刑吧？
“我在监牢里苟延残喘数年，最后感染而死。”6砚安的声音很轻，表情淡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可苏慢慢却觉得心中酸楚。
“还有一次……应该是这世的前一世。”
6砚安定定看向苏慢慢，“我疯了，我杀了很多人，我以为杀光所有的纸片人就能阻止6锦泽和江画纱……”
可惜，他还是失败了。
天道不可违抗，6锦泽和江画纱并未失败，反而因为他自己杀戮太重，所有承受不了这份罪孽，率先陷入疯狂，最后崩溃跳入滚烫的铁水中。
身体与铁水融为一体，应该是极痛苦的，可6砚安却只感受到解脱。
只愿没有下一世。
只愿自己的灵魂如□□一般，随着铁水消融，不留一丝残渣。
第73章
苏慢慢听过一句话。
灵魂的痛苦比肉，体痛苦一百倍。
肉，体可以消亡，灵魂却无法灭亡。
6砚安承受的是灵魂之痛。
苏慢慢伸出手抱住他，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
“嗯。”6砚安抬手抚摸小娘子柔软的顶，“其实若是没有这些苦难，我也不会明白遇到你有多好。”
苏慢慢忍不住轻笑了笑，并想到一句很俗的话，“那我是你的光吗？”
“嗯，”男人垂眸，眼神温柔似水，“你是我的光。”
好肉麻。
苏慢慢将脸埋进6砚安怀里，她环着他的腰，“如果没有跟你分分合合，经历苦难，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爱你。”
说完，苏慢慢抬头，无比认真的告白道：“6砚安，我爱你。”话罢，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去亲他的面颊。
男人伸手抱住她，正欲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咳嗽声。
苏慢慢身子一僵，顺着马车帘子的缝隙处扭头看去，只见荣国公不知何时竟站在了马车边，老人家侧着身，要看不看的模样，委实是有点为难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