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聞青點頭沒再追問，等出了警察局，他扭頭交代梁亮，「去打點一下，問出來地方。」
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完，他不去為難一個人，從別的地方打探就可以了。
事情交給梁亮後，兩人在第二天去了約定好的地點。
酒店是梁亮特意選的，隱蔽性強，許多大人物談生意就是在這兒。
任西和季聞青到的時候，李三已經到了。
推開門那刻，眼前就是第一個大腚。
任西嚇的往後猛退了一步，而大腚的主人也發現了他們。
李三轉過身站直，臉上是被抓包的羞澀。
他也是第一次來這麼貴的酒店，沒辦法，對一切都很好奇。
等那股尷尬勁過去了，他才反應過來，眼前坐著的是兩個人。
「任西，你耍我玩呢，說好了你一個人過來。」
任西眨了一下眼，「你別把他當人就行了。」
李三：「……」
真以為我眉毛下面是倆蛋，光會眨眼不會看？
任西擺手，口罩下的臉裝滿了禮貌的微笑，「好了，不要鬧了，快說正事。」
「……」
真正的無奈不是大吵大鬧。
李三還想說些什麼，在觸到任西身旁男人的目光時，默默咽下。
回想起找他那人，承諾的數字，李三表示沒什麼忍不了的。
沒辦法，能活這麼大，靠的就是會看眼色。
老老實實坐了下來，咳嗽了兩聲這才開腔，
「你們想知道關於當年的事兒？」
沒等任西點頭，他又繼續道：「按理說謝院長已經將這件事封下，不讓亂傳，但……」
他話沒完，任西就不耐煩的打斷：「但無奈我們給的實在太多了，懂，別說廢話了。」
大老爺們的，說點事嘰嘰歪歪，要是在漫畫裡，一章就那麼長，你還要上畫面了。
李三條件反射就要懟回去，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當年你學習好，嘴甜，在福利院最吃香，資助名額下來的時候，院長最先想到的就是你。可惜政策是緊著年紀大的人來，算下來就剩下一個名額。」
「那時候就我和你還有謝知楠學習成績好，大家都知道院長心裡偏向你，我也不例外。那謝知楠是個什麼東西，壞心眼一堆，我不配就算了，他憑什麼。」
李三說到這兒，藉機瞄了眼任西。
「我跟他說你人緣好，讓他多去和你攀談，然後再搞出一些事情，說是你指使在大會上舉報你，這樣憑你們倆的關係就不會有人懷疑真實性。」
任西斜了他一下，嘲諷道：「你好藉機得利。」
李三咽了下口水，「我當時沒想到謝知楠那麼狠。」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恨的事情，臉上的肌肉都都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