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是邵瀛心仪女子的名,他在大禹时两人早就两心相好了,若不是出这一遭联姻的横祸。
原本,他该娶的人应该是逢春,而不是尚公主。
楚凝乍听,心下一愣,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怒?好似没有。
静悄悄,一点波澜都不曾在心尖生起,半响,楚凝道,“这是好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是。。。。”春娘没喝避子汤,但他也足够谨慎了。
凡事总有意外,这是人力所不能阻挡的东西。
多说无益,邵瀛道,“抱歉。”
两人之间的羁绊尚且没有斩断,于情于理,无关其它种种,春娘该有,但也不应该在楚凝前头。
楚凝莞尔,摇头。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若我的身子争气些,早年便有了动静,我们这桩姻亲也能早点结束了,春娘大抵也是急了。”
这桩亲结够三年,女子过了及笄不嫁,能有多少年够耗的,楚凝能够谅解。
裕安长公主温和沉静,她不吵不闹,甚至替人着想的模样。
叫他心生一丝不忍和怜惜。
“什么时候的事情?”
“观音庙那日,我也是才得了消息,便往下赶了。”
观音庙当真是准。
那日才进去求了一求,身边的人便来传信,春娘出事,他这才匆匆走了。
楚凝听罢日子,在心中道声难怪。
“你打算如何?”
准到叫他无话可说,该有也不能是春娘啊。
近来不知为何京中谣言四起,春娘总在他身旁喧闹,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心甘情愿在他外宅无名无份跟了也有一年了。
虽说这事,过了楚凝的首肯。
但凡男子宅内三两个都算洁身自好了,邵瀛先询了她的意思,她没什么介怀。
春娘委委屈屈的,本就是他对不起人,只好放下手去多哄了几日,借着公事出游的名头,宿在她那里几日。
谁知半道还被人撞见,险些就抓个现行。
为此,幼帝也听到了风吹草动,提了他进宫敲打好几番,打听到了观音庙,叫两人快些来拜拜,不拘男女。
只要有孩子在,长公主和驸马和离了,为这孩子,将来大褚与大禹的关系也不会散。
果真处处都是风尖浪口,春娘跟来了江南不说,邵瀛那日得到消息,见到逢春多说了她几句,她就哭得梨花带雨。
晕死过去,郎中来看,把脉说她已有了身孕。
动了胎气,自然不能赶路了。
逢春哭闹不休,邵瀛为了安抚她,连信都没递出来,在她那地方陪她陪了许久。
等她好了,幼帝又传来了信,只得脱身去办盐商的核查。
这一切都好在,裕安长公主善解人意,从不叫人为难,叫他忙如慌狗的日子里能有一丝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