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面前保证好了,出了这道门又跟我管不住嘴巴胡乱说去!”
杜成越思绪被打断,没再想,连忙回神安抚,忙忙举手保证。
“不说不说,孙儿一定长记性。”
白日里的变故烧得掌心慌,阿姐明明束了腰,隔着襦裙衫子,掌心的触感却比直接碰上去还要细腻,绵软。
一遍遍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该去想,不该去看,偏偏作对一般。
在脑海,在掌心,久久挥之不去。
用晚膳时,怜煜都不敢对看对面女郎的眼睛,垂着眼皮遮掩。
默不作声吃着饭菜,明明饭菜上佳,都是他吃着不错的。
今日反而尝不出来什么味道,颇有些味同嚼蜡。
好似什么都比不上掌心,今日碰过的。
少年攥紧了木筷,整个人如同入定了一般专注盯着眼前的碗沿。
“喂!小奴隶!”
他惊慌回神,顺着声源看向含巧,仿佛才回神。
“公主唤你叫几声了都不见你作答,你聋了?!”
平日里,面对含巧的讥嘲惯讽,怜煜定是眉都不抬一下,转对上旁边一直不看的女郎的略带关心的眼睛。
他仿佛触到了刺,做贼一样垂眼,放木筷,没有再吃了。
楚凝也随之放了筷,柔声细语关怀问道。
“阿煜,怎么了?”
女郎备含关怀的话,实实在在叫他被刺到了,横生出一股耻意。
“是不是饭食不合胃口,还是今日出去,先生考究,有什么困惑不懂之处?但凡有什么,都与阿姐讲。”
阿姐,怜煜在心里暗暗唤了一声。
攥牢了掌,指甲生嵌入掌心当中。他在想什么?他怎么能这样想?
那是阿姐啊,是长辈,他怎么能生出那番旖丽古怪,冒犯阿姐的心思。
少年俊脸上的腮都咬紧了,侧凹进去,楚凝看出他的不适。
少年一遍遍叮嘱,不能瞎想,快点忘掉,怜煜。
楚凝见他又不讲话,以为他何处不好,轻轻唤了两声,“阿煜?”也不见答。
含巧又要怒斥,没等她开口,楚凝的眼神已经看过来了,挥手屏退了在身侧伺候的一众人。
挪圆凳过来到他旁边,手都没有搭上去,怜煜余光瞥到女郎嫩白的手过来,他侧过身子大动作站起来。
圆凳被退往后,发出呲啦略微刺耳的声音,连带他都险些站不稳地方。
“阿姐。。。。。。”
“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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