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也不想身子一直不好,不思饮食。
“你既然说了是名医,那便开吧。”
少年弯唇一笑,“好。”
郎中走后,怜煜在一旁没有停留多久,只守了楚凝一会,很快也离开了。
楚凝困意袭来,怜煜离开后,她眼皮子一搭很快就睡了过去。
昨夜他打着送郎中的幌子过来,周围的婢女都被他给遣散。
原本做贼心虚,脸皮上有些羞于见人。
昨日在他进来时在幔帐当中停留的时辰过长被人发觉,没有想到竟然无人起疑,跟在身旁的婢女个个面色如常。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楚凝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偷偷打量着婢女的反应。
甚至开始怀疑她身边伺候的人会不会是怜煜的人?
上好了妆发,楚凝随口问道。
“我回府还没有问过伯爵爷的近况。”
“你们几个做事稳妥,我只知道你们的名字,对于你们的过往一无所知。”
“你们原先是一开始就在侯府伺候的?还是之俨提了伯爵后拨来的人?”
几个婢女对视了一眼,为首的婢女率先跪下回道,“奴婢们都是原先侯府上伺候的人,跟着侯爷有些年了。”
侯府上的人应当就不是怜煜的人了。
楚凝轻嗯。
外头有婢女来请楚凝去用早膳,楚凝攥紧了手,她半点胃口都没有,一想到昨日那诡异的场面,再让她端着义母的架子去面对怜煜。
若是两人没发生过什么,她还可以好好装面子。
可少年的味道冷冽夺人。
无论净了多少遍口,没有了他的气息,那股强势,依旧缠绕包裹着楚凝。
惹不起,又理不清,她索性不冒头,称病躲起来。
“劳烦你过去通传一声,我今日身子不爽,就不去前厅用膳了。”
前段时日也是称病称惯的,不去也不必担会惹怀疑。
与其面对费心佯装,还要担心出破绽,不如就窝在院子里。
想来,之俨必然不会过多的疑问。
婢女折返回话。
自从含妙含巧都不在,楚凝看书时不喜欢人在一旁,就屏退了两旁的人。
取了半卷烟雨云集,才看了一半不到,明明才醒,眼皮子竟有些沉了。
分明才睡醒,卷面上的字迹模糊成了一团,正当楚凝欲要阖上眼。
松手卷面掉在地,落到半空时,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接住了。
手掌漂亮宽大,楚凝打了个颤,抬眼见到那张脸,吓得瞌睡跑。
猛站起来,拉开安全的距离。
她迅速看向四周,都没有人,才正色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