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下,露出了一张俊俏的垂鬓男子脸。
“道宗第十‘无双刀’……风采依旧啊。”
“哪怕被断了手筋,仍能轻易杀两位一流武人,聂师弟,你真让师兄敬佩。”
韩连笑扬起了木笛,抵在聂长卿的杀猪刀上,一股巨力不受控制的让聂长卿将刀压在了胸膛。
话语流淌,虽然是夸赞,但嘲讽意味十分浓郁。
“若不是手筋被挑,我杀你……只需一刀。”
聂长卿咳出血,血淌流过木笛,盯着韩连笑。
韩连笑望着那流到木笛上的血,皱了皱眉:“带上双儿跟我回去,低头跟尊上认个错,或许还能苟活性命。”
“五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错!”
聂长卿脖颈处的青筋暴起,道。
“那就只能提着你的尸体回去交差了。”
韩连笑叹了口气。
下一刻。
气血滚动,裹在蓑衣下的身躯一震,连续爆出五声响。
抵在杀猪刀上的木笛顿时迸出强大的气力。
聂长卿感觉魂魄都是被震碎似的。
。。。
br>张口喷出血液。
整个人被冲击的横飞出了三五米,单膝跪伏在雨幕中,杀猪刀狠狠的扎在青石地上,出刺耳切割声,才是止住了倒退的身形。
聂长卿身躯摇摇晃晃的再度站立而起。
他抹了一把脸上混合了血液的雨水,紧握杀猪刀。
聂双斗笠戴的歪斜,孤零零的站在雨幕中。
倾盆大雨从天上洒落,淋的他弱小身躯在瑟瑟抖。
他在嚎啕大哭,他哭的嗓子都哑了。
韩连笑斗笠下的俊俏面庞冰冷无情。
他抬起木笛,轻轻一抛。
下一刻,一掌印在了木笛之上。
木笛高旋转起来,迸溅出雨水,仿佛在雨幕中卷出一条水龙。
噗嗤!
旋转的木笛中,居然有一片片锋锐的白刃生出。
像是个绞肉器,绞杀向聂长卿。
被挑断了手筋的聂长卿,跌落宗师之境。
根本不可能挡的住他这一招。
忽然。
韩连笑眉毛一挑。
就在那变为绞肉器的木笛要绞杀聂长卿的时候。
一柄薄如蝉翼,在雨水中几乎半透明的长剑刺出。
带着撕裂雨幕的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