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好看的一枚戒指,他是长阙宗神剑传人,说起来也是名门弟子,也可以得到许多珍贵强大的法宝,可他除了剑用不了其他任何法器,也不知道从哪里能找到这么美的一块玉,打磨成这样美丽的储物戒指送给她,讨她的欢心。
他知道自己是个木讷笨拙的人,而与他相比,褚无咎则是可称完美的丈夫。
褚无咎能对她更好,寒霜州默默想,两百年如一日地对她好。
寒霜州嗓子干涩,低声说:“他待你好,我能放心了。”
阿朝哑然,低头看着手心那翠绿的戒指。
褚无咎最厉害的一点大概就是,他装得深爱她、装得对她好,能装得那么真,真得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但这些是没必要说出来的,只会叫关心她的人生出担忧。
“…嗯。”阿朝点头:“我们挺好的。”
寒霜州望着她点头,紧紧压住嘴巴,嗓子蔓延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一分神,手不由松开,小碧蛇挣脱开,反手凶戾咬一口他的手。
“别——”
阿朝第一次真的皱眉,小碧蛇看见她神色,下意识松开嘴,它竖瞳直直盯着她,忽然生了怒气似的猛一甩尾,从她手中挣落到地上,一扭头蹿进草丛没影了。
阿朝呆住
它居然还生气啦?
阿朝来不及多想,连忙去看寒霜州的手:“你的手怎么样?”
寒霜州摇摇头,那小碧蛇极凶,他一时没防备,虎口被咬出两个带血的深刻小洞,但他不想衡明朝看了担心,直接把春碧玉戒指扔给她,在她手忙脚乱去接时候,他很快把手收回来,垂落的袖口遮住伤口:“没事。”
“来看过你,我就放心了。”寒霜州说:“我该走了。”
阿朝接住戒指,正随意收起来就听他这么说,连忙挽留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师兄再待会儿——”
寒霜州摇了摇头。
来祭拜过衡师叔、见到她安好,他已经没有后憾了。
寒霜州突然一言不发往她空着的手里塞了个东西,深深望她一眼,像要把她记在心里,然后毫不犹豫转头飞身离开。
“师兄!”
阿朝一个不留神,寒霜州的背影已经遥遥不见,她低头看着掌心,是一块玄色的石头,她把灵识探进去,感受到里面重阙剑强烈的剑息。
那是要不知试几千几万次,才能把这么锋冽强悍的剑息完整封进去。
寒师兄抱着赴死的决心准备去密境,走之前还想着她,要过来看看她、留东西给她防身用。
阿朝手里握着剑石,好半响,闷闷说:“珠珠。”
“!”长生珠瞬间恶寒:“叫的什么玩意儿,叫大爷我的尊贵威武全称——长生珠!”
“珠珠。”衡明朝自顾自说:“你认识琅琊密境主人吗?”
“……”长生珠恶狠狠大喊:“当然!”
“逍遥子,那混蛋上古谁不知道,”长生珠的语气充满嫌弃:“那就是个疯子,脑子有病!”
“为什么这么说?”阿朝好奇:“我好像听师尊说过,逍遥尊修的风月道,是一种情道,他破情而问大道,在上古应当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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