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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嘴唇哆嗦,因为疼痛,也因为酸涨。

她紧紧咬着唇,低着头不愿意发出求饶的呜痛,帝王冷漠看着她,对帷帐外的宫人说:“把盘子拿来。”

“不!”阿朝悚然而惊,全身都哆嗦起来:“我不吃,我听明白了,我不吃!”

帝王讥笑:“别人吃得,你怎么吃不得?”

“…我不吃。”阿朝没有声音地哭,颤抖又倔强地说:“我、我不吃。”

她哀求地看着他:“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吃。”

帝王看着她,突然俯身贴着她脸颊,温柔耳语:“你知道,孤当年为什么建摘星楼。”

“摘星楼建了四百年前,金雀牌散出去四百年,各州献上过十三个女孩,她们大多是凡人,寿元短暂,陆陆续续死了,还有一些聪明又美貌的孩子,孤很喜欢,也愿意宠爱她们,但她们总会渐渐变得不懂事,孤废过三个,被囚。禁后或疯或死,凌迟杀了一个,如今算来,还能剩下三五个,就在附近的行宫里。”阿朝听见他低沉柔和的声音:“阿朝,如果你把自己饿坏了、或是郁郁快病死了,孤就把她们带过来,带来这摘星楼,孤会在你这具肉。身死去之前,把你的元婴和魂魄取出来,刨开她们的肚子,看看你的元婴会喜欢哪一具新身体。”

“…”

“……”

阿朝全身忽然开始颤抖,泪水啪嗒啪嗒落出来,喉咙间滚出细细的呜咽。

“我吃…”

“我吃…我会吃…”

她胡乱点头,狼狈地爬起来伸手去够宫人手里的盘子,帝王冷眼看着,在她拿起那盘子徒手要捡起里面的肉块塞进嘴里时,猛地掀翻盘子,一把将她按回枕褥里。

阿朝一直在呜噎。

她的头发散乱,乌黑的发丝绸雾般散散落了他一手,帝王噬咬她的脸和鬓角,摸着她的肚子,过了一会儿,把她翻过面来,让她直视自己赤红的妖瞳。

阿朝几乎要崩溃。

最后的时候,他掐着她的下巴,阿朝听见他低低地笑:“猜猜看,孤下一个要杀谁。”

阿朝很快知道了这个答案。

是长罗家。

深夜,长罗氏在帝都的家宅被禁军抄家,阖族押入诏狱,与长罗家联姻的六七姓大家族在同一夜被圈禁,不许进出,一时整座帝都人心惶惶,勋贵之家家家户户备满白幡丧服,棺椁摆在巷尾,整片天空弥漫着凄风苦雨。

长罗乐敏脱簪垂发,跪在摘星宫外两日两夜,哭哑了嗓子,吕总管才放她进来,让她见到阿朝。

长罗乐敏再也没有之前春风得意的骄纵快活,她眼睛都哭得肿了,一看见阿朝,就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娘娘,求求您向陛下求情,放了我哥哥,放了我爹娘姐弟,娘娘求求您!我们长罗家会永远效忠您!我们长罗家会永远效忠您的娘娘!”

她是在哀求阿朝,也是在提醒甚至隐约胁迫阿朝,关于长罗家与昆仑的盟约,长罗家愿意当昆仑和未来新帝忠心的支持者,昆仑需要支持,它就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支持者受此大难而无动于衷。

阿朝默然坐在桌边。

长罗乐敏很久没听见回应,红肿眼睛抬起头,看见阿朝疲惫的眼眸。

她瘦了许多许多,曾经那怀着帝裔、被万千宠爱权势赫赫的少女,大起大落后,变得疲倦而沉静,她坐在那里,是那么消瘦,却竟莫名更生出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度。

不知为什么,长罗乐敏心底某种东西突然不那么笃定了,她颤声:“娘娘…”

阿朝沉默了很久,沙哑说:“我会去求君王,放出你的父兄姊妹,不动你们祖宅的财库,但长罗家必须解散私下收拢的暗军,交出除祖地外所有吞并的疆域与灵山川脉,此后长罗家阖族退入祖地,族中子弟日后求学,可入山门,可入朝堂,不受拘束。”

长罗乐敏脸一瞬间白了。

她是年轻是幼稚,但身为氏族子弟她有一件事最清楚不过,暗军与家族坐拥的灵山疆域是一个家族绵延壮大的根基,帝王是在掘氏族的根基,帝王是要颠覆整片乾坤大地数十万年家族与仙门共荣的统治。

“娘娘!”长罗乐敏凄厉地尖叫:“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陛下他不是在掘氏族,他也是在掘仙门的根基,掘昆仑的根基!您怎么能坐视不理!”她膝行过来摇晃阿朝的衣摆,哭道:“娘娘!您去求求陛下,您必须得做些什么,今日是我们长罗家,明日受此大难的就是仙门!就是昆仑!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阿朝说:“不用明日,陛下已经对仙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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