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机会,他不说燕绥也知道。
手里要是真的没点防身的东西,基本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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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悄悄递了,话也说完了,傅征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被燕绥叫住,她难得严肃正经地叫了他一声&1dquo;长”。
傅征停住脚步。
墨色的作战服把他身姿衬得格外修长挺拔,他在夕阳的余光中转身,无声的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光偏斜了一些,燕绥有一瞬间看不真切傅征的脸。
她摸到腰间被他别上的那把枪,枪托上蹭掉漆的触感和她从司机那买的那把枪一模一样,应是傅征去找辛芽要来的。
她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1dquo;忘记多久前了,我在南部军区见过你。”
朗誉林到军区视察顺便看望战友,正逢她也在南部,就捎上了一条小尾巴。
那是秋末冬初了,她窝在窗台下的靠椅上倒时差,阳光太晒,她兜脸罩了件外套。外套从脸上滑下来的时候,她一抬眼,就看到了负手立在外公身旁的年轻男人。
不知道在聊什么,他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眼里的光却清而疏浅,不浮不躁。连窗外那支海棠,都没能压过他的颜色。
&1dquo;登船后才凶险,”她酝酿着,逆着光,笑容依旧清晰明媚:&1dquo;所以有些话得提前说清楚。”
傅征随时能抬腿就走,闻言,按着枪袋的手落下来,好整以暇地等着听她要说什么。
不负他所望,燕绥很诚恳:&1dquo;对你的冒犯,纯属鬼迷心窍。”
第十四章
准备登船的小艇已经放下,路黄昏来叫人。
指挥室里没看到人,他正准备去辛芽6啸休息的房间碰碰运气,路过隔壁的船舱,先是看见了傅征,惊奇了一下:&1dquo;老大。”
&1dquo;你怎么在这,舰长正到处&he11ip;&he11ip;”话没说完,路黄昏的视线一转,看到了站在船舱里的燕绥,耿直的人连情绪也不会藏,闭着嘴,满脸的原来如此。
结果,当事人没一个有被撞破的尴尬反应,比路黄昏还要淡定。
燕绥取了风衣外套穿上,傅征转身搭着路黄昏的肩膀往外走。
隔了一堵墙,傅征停下来,和路黄昏在门口等燕绥。往常总是一个队集体出动,今天拆成两股,傅征有些不放心,问他:&1dquo;准备好了?”
路黄昏点头,握拳捶得自己胸膛嘭嘭直响:&1dquo;准备好了。”
傅征嗯了声,搭在他肩上的手收紧,用力地握了握,压低声音交代:&1dquo;里面那女人,你多照应些。”
路黄昏愣了一下,用力点头:&1dquo;燕姑娘是军人家属,拿命换我也是愿意的。”
&1dquo;不用你拿命。”傅征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1dquo;你上船后也要注意安全,我随时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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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邵建安亲自把燕绥送到甲板。
洒在海面上日光已渐渐偏黄黯淡,不似早晨的金光闪烁,余晖把海水的颜色染深,整片海域悠悠荡荡的,风云莫测。
邵建安心头忧虑,面上不显,目送着路黄昏和燕绥顺着软梯下到小艇,回头看了眼天色,转身回了船舱指挥工作。
军舰大而稳,风平浪静时,停留在海上如履平地。
小艇就不同,路黄昏光是从船尾走到船头,这一挺小舟就左摇右摆的。傍晚又起了风,海浪左右拉拽着,迎着风前进的小艇翻摇,晃得燕绥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