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揩拭她的小脸,拓跋茵嘴一瘪,一把扑到了他怀里。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乔翊一怔,缄默未语。
等到她哭得累了,他将她从怀中稍稍扯开。
“我送你回去。”
拓跋茵哽噎点头,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草原生的儿女生来就会骑马,乔翊知晓这点,也没有多此一举地叫来马车。
“阿茵,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待到府门口,乔翊为她理了理碎发,抿唇道:“如今北狄与大胤重归于好,你是时候要回去了。”
“我不!”
乔翊料到了她的反应,淡然道:“你阿兄在数日前便传来了书信,他的人马在红漓江边等你,我明日会护送你前去。”
“我不要回去!”拓跋茵猛地推开他。
可她又如何拗得过拓跋屿?
让她在胤朝待了这么久早已仁尽义至。
于是在第二日,拓跋屿亲自来了晋丰,派人架着她,不顾她哭闹地带了回去。
“这段时间多谢乔将军照顾王妹。”
红漓江边,拓跋屿立于马背,剔透的蓝眸在阳光下泛着光辉。
“无妨。”乔翊面色平静,对他拱手行了中原礼。
“卫君樾助本王得了王位,本王便以千匹千里马私赠予他,也劳烦将军给本王带句话。”
“请讲。”
拓跋屿看了眼他,又望向他身后属于胤朝的城关,扬起下颚,勾唇:“本王期待与他再交手的那日。”
。。。。。。
拓跋茵忽然回了北狄,乔茉还有些不太习惯。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日日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样子很是适合转移注意力。
辽川的战事已经许久没有战报传来,乔茉不敢去问乔翊,只能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然而随着日子逐渐流逝,她的不安也愈演愈烈。
昭靖五年,十月深秋,晋丰下了第一场雪。
乔茉醒来便被外面白皑的一片晃了眼。
窗台上的那支孤零零的茉莉花枝忽然枯黄了大半,乔茉大惊,连鞋袜都没有穿便踉跄地起了身。
怎么会,她分明有日日浇水养护,怎么一夜之间就枯成了这样?
乔茉胸腔发闷,扶着窗沿才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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