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川坐在沙发上黏在棠鲤身边看他刷论坛，当看到关于“王姓某少爷”的讨论时伸手停住了他滑动屏幕的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和我说？”沈遥川眉头微蹙。
“就是一个小插曲，”棠鲤解释道，“阮眠直接揍了他一拳，他也没对我怎么样。”
他是不想让沈遥川担心的，而且本来开开心心买奶茶接他下班一起去吃午饭，说这扫兴玩意儿也属实没什么必要。
见沈遥川面上依旧不快，棠鲤赶紧岔开话题：“啊，我还见到了莺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和阮眠拌嘴，这下就剩季念没见到了……”
说完棠鲤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这下沈遥川的脸色才稍霁一些，“等这件事情发酵一下，把咱们编的故事告诉他们，季念直接上门找你。”
棠鲤没忍住笑，“他们应该还记得我吧。”
“肯定记得。”沈遥川吻了吻他的头发。
虽然这些年几乎没人再提起糖糖的名字，但沈遥川知道，浅橘色尾巴的小鱼已经在身边每一个人心上都刻下了一道印子。
尤其是季念。
如果不是小鱼，季念可能还是当初那个被校园霸凌的可怜孩子吧，所有人都对他抱有偏见，就连他自己也是。
可是小鱼将他昏暗的小世界撕开了一道口子，光就此照射。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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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沈遥川所言就这么发酵了几天，风口浪尖上的，棠鲤没敢再孤身一人出去溜达找沈遥川，怕遇到什么人问东问西，便又在家里宅了几天。
阿茶估计也看见了蓝星论坛上面有关于他和沈遥川的讨论，给棠鲤发了不少祝福的消息，言语间有羡慕，但却是实打实的真心祝福，棠鲤全都笑着应下了，只是在后来阿茶旁敲侧击询问他是怎么拴住沈遥川的心的时候小小地沉默了一会儿，棠鲤赶紧扯开话题询问他在应越身边过得怎么样，得知应越对他很好，还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后彻底安心了。
其实阿茶给他写的那些东西都很实在，要是换作寻常的金主情。人之间肯定十分受用。
只不过沈遥川一开始就没有将他当作包。养的情。人看待，而是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爱人，所以一些条条框框在他那儿不起作用罢了。
阮眠也借着约他周末吃饭的事儿想要在他这儿八卦点什么，被棠鲤以“过段时间我们会公开解释”为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在阮眠那里棠鲤得知那天上午奶茶店门口撩他的那个王家少爷已经被沈遥川给“处理”掉了，结果是退学，原因是挖出了不少他在学校糟蹋男男女女的恶心事儿，荤素不忌、脚踏几条船、女友怀孕被骗去医院堕胎……学校官方直接通报批评，将之劝退了。
王家少爷估计也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铁板了，当晚就收拾床铺滚蛋了，生怕晚走一步就要缺胳膊少腿儿了。
听说回去之后王家还给他动用了家法，动静闹得很大，像是在给沈遥川和棠鲤赔罪，生怕这逆子惹祸上身，牵连整个王家。
棠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阮眠当时已经帮他出了气了，只是这人确实要向他以前糟蹋过的其他人道歉。
阮眠还给他分享了一个军校论坛讨论这件事情的帖子，里面全都是对这个王少爷的嘲讽，还扒出了他更多的黑历史，看得棠鲤属实爽了一把。
果然，人贱自有天收。
宅在公寓确实有些无聊，好在沈遥川偷偷订了两个游戏仓，将之搬进了公寓的另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棠鲤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可以进入游戏消磨时间。
沈遥川还找回了当初他还是沈糖糖的时候登入的游戏数据，转移进了棠鲤的光脑账号里面，棠鲤进入登入界面，选择那个角色之后又变回了十八年前人鱼幼崽的模样。
登入游戏后，已经完全适应了成年形态的棠鲤视线突然变低，周遭的一切也跟着突然放大，棠鲤顿感新奇，给自己套了个悬浮buff，在沈遥川身边转了好几个圈圈。
“哥哥！”声音也是沈糖糖软软的声音。
棠鲤欣喜地晃了晃小尾巴。
沈遥川笑着将他抱入手心，颇有些怀念地揉了揉他的脸颊：“我给你导入了成年形态的数据，你在个人信息面板找一下，有一个切换成年形态的按钮。”
棠鲤闻言低头在面板上面寻找了起来。
几秒过后，巴掌大的小人鱼消失，成年形态的人鱼落入了沈遥川的怀里，还被他顺手摸了一把尾巴。
棠鲤尾巴轻轻拍了拍他不安分的手，问：“不能切换双。腿吗？”
沈遥川摇头：“人鱼族只能设定尾巴的数据，如果想要双。腿可以购买一种限时幻化出双腿的道具，或者重新创建一个新的拥有双。腿的种族。”
棠鲤点点头，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尾巴。
别说，沈遥川的建模水平十分不错，尾鳍做得特别漂亮，还很还原。
毕竟那天晚上玩儿了好久他的尾巴……咳。
好在游戏世界里面可以悬浮飞行，就算没有双。腿也能够随意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影响。
棠鲤先是与沈遥川回了一趟他们在游戏里的家园。
果不其然，电子猫猫水母因为他们太久没有上线已经离家出走出去乞讨生活了。
棠鲤颇有些心虚地拉着沈遥川一起去做了寻回猫猫水母的任务。
“咪呜！”顶着“橘子”ID的浅橘色猫猫水母扑进棠鲤怀里拱了拱，只是现在的棠鲤已经是一条成年人鱼的形态了，小小的猫猫水母他一只手就能托起，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抱进怀里了。
棠鲤突然有些想念橘子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和小狮到蓝星。
似是看出的棠鲤心中所想，沈遥川突然开口：“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和你说。”
“嗯？”棠鲤扭过头去看他。
“橘子……长大了。”
棠鲤直觉沈遥川话里有话，下意识问：“多大？”
沈遥川抬手比了个两个月大猫咪的尺寸，“大概这么大，可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