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又恢复了原本坦诚纯澈的模样,要她命令,向她讨教,认真直率的语调让人很想……
“我教过你的,忘了么?”她说。
——很想弄脏他。
不择手段地,教坏他。
岑浪倏尔绷紧下颌,眼神近乎一瞬摇散理智,气息渐沉,音线稀微发涩:
“你确定要么?”
确定要他那样么。
像她梦里教过的那样,
任由他操控么。
时眉在回望他。
眸波像滤了水的黑色琉璃,沉甸甸地黏着他,只要一想到那份由他给予的狂纵情绪,欣快,勃发,软禁着窒息。
“我想。”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湿的。
像极了醉酒。
她说她想。
不是要求他这样。
而是想他这样。
至于要不要将她构想的事情就地实施,他说了算。
她当然也够聪明。聪明地将他摇摆不定的问题重新踢回给他,聪明地放给他主动权,聪明地懂他。
岑浪看着她好一会儿,半晌,轻哑低低地笑了声,仍垫在她腰下的手臂倏尔勾紧她,带她的身体往上提了提。
拖长腔调懒音道:
“你想的话,其实我们也不只有这一种方法。”
尾音落定。
他的指腹也落定。
时眉被他温柔释放的体感烫得战栗,膝头微拱,又被他手掌按压下去。
她微微张唇,长睫迷乱颤起晕眩的频率,肢体末梢因他的馈赠而走向敏感,神经灵巧,像被推入漩涡。
可是……
可是好像不太对。
皮衣外套不知何时落地的,她身上剩一件紫色短袖,束扎进黑色高腰超短皮裙内,裙子还没有被揉皱。
她还有残余的清醒。清醒记得今天穿得这件皮裙有点特殊,
拉链不在后面,也没有在腰侧,
而是在前面。
自左侧胯骨位置一直斜向右侧裙边,斜横着一道金属拉链。
而岑浪,在时眉昏聩的某个刻度,倾身低头,齿尖叼住她左侧胯骨处的拉链,轻轻下拉,过程缓慢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