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爷子那边也瞒好。”
岑祚舟特意叮嘱了一句,继续走向会所。
“明白。”
这时,站立在门口两侧的安保人员忽然向岑祚舟伸手阻拦。
而男组长明显更快一步,迅速上前将岑祚舟护在身后,出手反肘卡住左侧安保按在墙上,同时甩棍怼指另一人。
一挑一几乎就在几秒之间。
被男组长单手钳制的安保立刻吃痛开口:“抱歉岑总,许会长下令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这是给他下马威呢。
岑祚舟挑眉冷笑,淡声:“石瑀。”
被唤作“石瑀”的男组长皱眉收手,放开安保,弹回收缩棍别在腰后,看上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岑祚舟的手势下出示会员证,之后退开等待。
安保人员推开双扇门,侧身让步。
眼前只有一座向下蜿蜒而去的旋转楼梯,一眼探不到底,空旷死寂。
岑祚舟眸色未变,抬步迈下。
直到走下层楼的高度,视野骤然挑亮,四周墙壁构架中空恒温酒柜,依据年份摞满各式红酒瓶。
俨然是一间地下酒窖。
拐入里侧,品酒吧台有侍者开瓶。
“哟,岑总。”
真皮沙发椅上,光头男人歪嘴叼着雪茄,五十岁出头,身宽体阔,挺着硕大肚腩没有起身,嘴上客套寒暄,
“岑总日理万机,还抽空来我这小地方,真是太给我许某人脸面了。”
与几日前在壹浪门口吃闭门羹的狼狈样子截然相反。
岑祚舟解开西装扣,随意挑了个地方坐在他对面,淡漠讽刺:
“听说许会长有意发展年轻人的夜场生意,岑某当然要来讨教几招。”
他话里的潜台词,
许昌良自然一听就明白。
讪笑两声,拿下嘴里的雪茄,许昌良招呼侍者上酒,说:
“哪里的话,不过是听闻咱们壹浪的太子要带未婚妻给大家认识认识,这么大的场我担心有人闹事,派几个人替少爷看看场子而已。”
“劳您辛苦。”
岑祚舟食指推开侍者递来的高脚杯,明显不吃姓许的这套。
“都是自家孩子,应该的。”
许昌良也不恼,挥手让侍者退开,盘搓几下和田玉醒狮手把件,笑着循序挑出今晚这番谈话的主题,
“岑总应该知道,商会前段时间的几个项目收尾效果不错,加上入秋了,各家老板出资一起包了艘游轮,打算办个晚宴夜游港江。”
说着,他一手推过去两封邀请函,说,“有兴趣的话,岑总不如赏个脸,带小少爷来玩玩?”
岑祚舟虚敛眼皮,拎起其中一封邀请函打开,懒淡扫了眼,半讥半嘲:
“我们这一辈的无聊交际,年轻人会感兴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