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还不自知。
探出舌尖挑走杯沿上的酒珠,卷入口中,还略觉遗憾般舔过嘴角残存的液体。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透明?
当她的目光缓缓滑过来,岑浪想,她当然是知道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分明就是想要这样,
从踏入这个房间那刻之后,她的潮湿眼神在勾缠他,她的情趣短裙在邀请他,她粉红玲珑的曲线在牵引他,
纯白又媚俗,无畏而无辜,整个空间维度因她而泛漫湿漉,她浸在湿气里,甜腻稠密的香氛里都是她迷蒙柔软的身体。
她站在禁忌的边缘。
她就是,
禁忌本身。
如果这样他都还不懂回应,
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良久静默,岑浪从镜子上收回视线,抬眼一瞥,开口的嗓音低柔沙哑,命令:
“过来,我帮你。”
时眉听到这句话,扬起嘴角。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
在她想要从岑浪身上图点什么的时候,她才听话,才会展露完整的乖顺。
她指尖还挑着高脚杯,走向他,脚下高跟鞋踏入奢昂厚实的长绒地毯,落地无声,就像她步步走入他心里一般无声。
“帮我什么?”时眉坐在他身上。
岑浪顺势搂住她,指尖细数她柔软脆弱的身段线条,烫过椎骨,落在她腰上,轻微拉开她一点,眼神黏连徘徊得露骨。
足够抵近的距离才能看清,
一滴殷红酒珠顺沿她的腻白脖颈悄然滚淌,毫无阻隔地轻捷滑入。
直到发现——
她凸点俏丽明显。
岑浪咬紧牙根,猜她里面空无一物,
而证实这个猜测很简单,
当他抬手绕至她背后,指尖勾住系缠在腰臀上的细带,轻缓拆解,蕾丝抹胸旋即在她的小声惊呼里萎然落下。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
岑浪低笑一声。
他眼神追逐的轨迹恶劣又诚实,缓缓拉低,凝定,仔细端详,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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