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作罢,改日再说。
秋冬交替之际,夜长昼短,晚饭刚吃完,天就黑透了。
夜里寒凉,湘巧湘宜早早伺候汤幼宁梳洗,到里屋待着玩,不好继续在廊下逗留了。
莫约戌时三刻,雪鸬园都落锁了,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秦婆子听着是苒松的声音,立马给开了大门。
厚实的木门两边一场,外头一行人,正是王爷来了。
苒松站在跟前,道:“婆子,去煮一壶醒酒茶来,让汤姨娘过来伺候。”
他冲她使眼色,王爷进了家门,不回白霁堂,说要去雪鸬园。
可见是忍不住了!
秦婆子一愣,才闻到了隐隐有酒气传来,忙不迭应了,把人让进去。
薄时衍面上如常,不像是喝醉的样子,迈步入内。
汤幼宁向来睡得较晚,此刻还没安歇,正在玩白玉棋子。
听见声响迎了出来,与他打个照面。
薄时衍一手揽过她腰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反手将房门掩上。
别说汤幼宁一脸懵,外头准备打水奉茶的丫鬟都意料未及。
王爷惯来姿态从容,何曾有过这般‘孟浪’的举动,一见面就抱上了?
苒松咳嗽一声,道:“劳烦两位姐姐留意着里头,我就先回去了。”
他一个小厮,又不能入内伺候。
湘宜小声问道:“王爷要留宿嘛?”
“这不是明摆着?”
苒松脚底抹油,溜了。
屋里,汤幼宁被他按在怀里,感觉不太舒服,揪着小眉头挣扎起来:“你喝醉了?”
“本王没醉。”薄时衍否认,抱着她在矮榻落座。
一手托起她的脸蛋,目光灼灼。
此刻的他,显然与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更不讲道理。
汤幼宁睁着圆眼,也不知道如何应付,道:“你不要抱太紧,我胸口疼。”
他闻言,视线下移,喉间微动,“嗯,都压扁了。”
“圆圆……”薄时衍不肯松手,反而越发搂进她的腰背,埋首在她颈畔。
“要做本王的侧妃么?”
嗯?他不是说不会问第二遍么?
汤幼宁感觉脖子痒痒的,往后缩了缩,却没有丝毫退路,嘴上回道:“我不……”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