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年年并没有得意太久,当她第二天拿到项政南给她划的重点时彻底傻眼了。
这是划重点吗?这是划全书吧?!
面对她的沮丧,项政南说:“你大概没注意到这本书的作者,正是我本人。所以在我看来,整本书都是重点。”
贺年年:“……”
今天补课结束得有点晚,直到奶茶店要关门了,两人才结束。
贺年年一出门就见到门前的树下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似乎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这么冷的天,他也只穿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没戴帽子也没戴围巾,此时脸和耳朵都冻得红彤彤的。
贺年年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
蒋禹涵:“刚从实验室出来,有点晚了,顺路等你一起回去。”
贺年年心里暖暖的:“那你怎么不进去等啊?”
蒋禹涵瞥了眼她身后出来的项政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项政南冷冷“哼”了一声,但转过头对上准备下班回家的兰月时又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刚才的奶茶钱你也没收,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算是抵消了。”
兰月说“用不着”,项政南却非常坚持自己“不占人便宜”的原则。
蒋禹涵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带着贺年年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贺年年垂头丧气地把套题失败的事情简单和蒋禹涵说了下。
蒋禹涵也没想到他二舅还有这么一手,想了一下问她:“那些东西你真背不下来吗?”
贺年年崩溃地停下脚步:“大哥,这都快考试了,我又不是你,学东西那么快,考满分跟家常便饭似的!”
蒋禹涵也停下来看着她。
两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贺年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看来只能偷题了!”
蒋禹涵掉头就走。
贺年年连忙追上他:“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有一次注意到他在自己的书上做笔记,他自己看的笔记总有重点吧?二舅那样的人,你直接借他肯定不给,不过我发现上班时间他的办公室都不锁门,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借’出来看看……”
蒋禹涵沉默了,像是在犹豫。
片刻后,他似乎是妥协了。
他问贺年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贺年年蹙眉想了一下,她二舅整天神出鬼没的还真不好确定什么时候不在,所以最好是找个时间找个理由把他支出去。
时间好说,可是找什么理由呢?
她想到此时兰月应该正和项政南在一起,于是拿出手机给兰月发了个微信。
……
第二天中午,贺年年和蒋禹涵来到了项政南办公室所在的实验楼。
这时候老师和研究生们都去吃饭了,楼里的人很少。
项政南的办公室蒋禹涵也去过几次,多半是替他妈送吃的给他二舅,所以也都是大大方方的来大大方方的走,像今天这么鬼鬼祟祟的还是头一次。
他无奈望着楼梯间里的天花板发呆,旁边是如临大敌的贺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