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在蒋禹涵的帮助下,贺年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
那是他们认识后,蒋禹涵第一次生病发烧。
她跑去他家看他,意外于一向无所不能的人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红着脸,半睁着眼睛看站在床边的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当时的她忽然就有点慌了——因为电视剧里人快不行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可她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她也问他:“你很热吗?”
他只是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那天外面冰天雪地,贺年年正是刚从外面疯玩回来想起了这个两天未见的小伙伴,问起陆灵芝才知道他生病了,于是还没等冻僵的手脚缓过来,她就跑去看他了。
她觉得他很热,所以主动提出要帮忙。
她说:“毛毛我帮你降降温吧!”
说着直接无视了他无力地反抗,强行把冰冷的小手伸进了他的领口里……
贺年年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他们竟然都还记得。
她忍不住笑了。
无论是二十年前的蒋禹涵,还是二十年后的蒋禹涵,都好可爱啊!
“以前真是难为你了。”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顺便贪婪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也很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
“以后请继续难为我吧。”
……
第二天贺年年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因为昨晚喝了酒,她头有点晕,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
摸了摸被子下床单的温度,还是温热的,看来蒋禹涵起来没多久。
贺年年缓了一会儿,不由得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睡意立刻散去……
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
他现在肯定觉得她是个色女了!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懊恼地又是蹬腿又是捶床的。
过了好久,她才停下来,闻到枕头上他的味道,那种羞窘又被甜蜜所替代。
她在床上磨蹭了好半天才起床出去。
出了房间,她才注意到窗外已是一片银白的天地,看来昨晚的雪下了很久。
客厅里弥漫着焦香的味道,蒋禹涵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出来。
他神色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不同:“去洗漱吧,马上可以吃饭了。”
贺年年抻着脖子往厨房里面看了一眼,也装作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说:“吃什么?”
“鸡蛋饼。”
他还记得她爱吃鸡蛋饼,她的心里仿佛有蜜流出,但她面上却表现得很无所谓,点了点头,转身去洗漱。
片刻后,她洗漱好回到餐厅,他已经把早餐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