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埋怨她公开场合说他看片的事儿呢。
贺年年撇撇嘴,敢做还不敢当了?!
贺年年:“我嘴上怎么没有把门儿的了?这不是有你吗?”
说她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她还不承认,知不知道这话多少有点歧义?
蒋禹涵站起身来:“走吧,回了。”
……
两人走出胡同,前面是条小马路,道路两旁的老树枝繁叶茂,一盏盏路灯就隐在其中。
贺年年和蒋禹涵并肩走着,地上一高一矮的影子亦步亦趋,慢慢缩短又慢慢拉长,从眼前跑去身后,又从身后绕到眼前。
贺年年偷偷打量身边的人,她的头顶刚到他下巴处,这还归功于她今天穿了厚底的运动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比她还矮的“小豆丁”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也会为她遮风挡雨了。
“看什么?”
他明明没有看她,却知道她在偷看他。
“你那个伤不会留疤吧?”
他转过头看她一眼:“留疤怎么办?”
她还真没去想怎么办,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怎么现在年纪越大反而有容貌焦虑了呢?
但无论如何,如果真留了疤,这疤总归是为她留的。
所以贺年年说:“我负责呗……”
蒋禹涵脚下步子一顿,就听贺年年继续道:“我负责出钱请你做医美。你放心,现在技术很先进的,多大的疤都能去除,别说你这种了。”
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自认对她还算了解,他几乎就要以为她今天的种种举动都是故意的了。
贺年年话音落下,并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应,抬头再看蒋禹涵,听了她刚才的信誓旦旦他却没有多高兴的样子,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道路前方。
至于吗?再说这点破皮小伤怎么会留疤!而且她刚才要给他上药时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会儿又突然这么在意,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接下来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所幸派出所离学校很近,很快就进了校园。
前面就是男生宿舍,贺年年正要跟蒋禹涵道别,他忽然问她:“你家什么时候搬家?”
贺年年还有个大她1999999岁的亲哥贺培风,前两年她哥从国外回来没有住回家里,自己在东边买了套房。东边离她家隔着十几公里,在北京不算很远,但要从长安街上穿行红绿灯就几十个,来回一趟没两个小时不够。
去年她哥娶了嫂子,她妈就想着以后要替他们带孙子,于是雷厉风行在同一个小区又买了一套房。
眼下房子装修好有段时间了,但什么时候搬还说不准。
贺年年说:“不一定呢,估计我嫂子怀孕以后吧。”
蒋禹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贺年年总觉得他依旧是不高兴的,可能还在为他破皮留疤的事情生气,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事。好在她也早就习惯了他偶尔的阴晴不定。
说话的工夫他们已经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贺年年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竟然绅士地把她送了回来。
分别前贺年年问蒋禹涵:“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礼拜没时间,下周末吧。”
贺年年本打算蹭他车回家的,听他说这周不打算回去,她也懒得折腾了。
贺年年:“正好我们有节课调到明天下午了,我只能等到下周末再去陪干妈打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