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来置换东北牧场的技术入股。
生怕陶娇杏看不上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北河省的代表团是带着往年的账本过来的。
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确实是一笔很大的钱,但并没有说动陶娇杏。
如果按照陶娇杏的想法来,那可能百分之九十的营收利润都是她的,百分之三十又算得了什么?
更关键的是,沈市的领导特地来打过招呼,意思是希望东北牧场将助长奶粉厂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将北河省的支柱产业变成辽东省的支柱产业。
只要东北牧场愿意啃这块硬骨头,辽东省会在批地、建厂、招工、税务等方面给予很大的方便,东北牧场正常营业发展就可以,只需要向辽东省保证工人的就业岗位以及保质保量的缴税就行。
陶娇杏同辽东省的领导都通过气了,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借着瓜分助长奶粉厂利润的事情搞自家的事业,哪里会给助长奶粉厂‘枯木逢春’的机会?
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听起来很多,但其实远远不够。
而且助长奶粉厂是国企,营收利润是给国-家赚钱的,陶娇杏也不敢要太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助长奶粉厂去和那些已经在倒闭浪潮中垮台的国企难兄难弟们团聚。
“抱歉,这种技术置换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还是回到之前商量好的议题上,助长奶粉厂给东北牧场提供奶粉的价格,你们确定下来是多少?”
北河省的代表团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八块二一袋。”
陶娇杏点点头,合上了本子,“如果这是你们的底价的话,那就没必要谈了。”
她自家就有养牛场,怎么会不知道奶粉的成本价?八块二固然是销售价的一半稍微多一点,可助长奶粉厂还是拿走了太多的利润。
陶娇杏不可能做自家辛辛苦苦再加工,最后只赚个辛苦钱的买卖。
——————
陶娇杏多擅长‘演’啊,演的耿菊花都经常被套进去。
这会儿她面无表情地说了‘没必要谈了’,对面的人立马就慌了,“八块,我们抹个零头!”
陶娇杏微微一笑,“我们是同行,我很清楚成本价的。如果你们觉得这份诚意能拿得出手,那就另寻合作伙伴吧。”
“七块!”
“六块五!”
“六块二,陶老板,不能再低了,这真的是成本价了。”
陶娇杏坐了回去,翻开本子算了算,说,“不用你们报价了,我自己报吧。根据我的核算,你们一袋奶粉的所有成分加在一起,大概是两块八。考虑到工厂的正常运转以及你们需要有一些营收,我可以把价格加到三块五,多让利给你们七毛钱。同时,向全国铺货的成本不需要你们承担了,我们统一调度,这个价格能接受吗?”
从六块二的价格一刀看到三块五,坐在对面的人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他们也实在拿不出再反驳的理由,因为陶娇杏对助长奶粉厂生产成本的核算太准确了,核算的价格只比他们的实际成本价高了两毛。
而那两毛,还是他们自己建设牧场所节约下来的成本。
因此,陶娇杏说是让利七毛钱,其实是能让利九毛。
这样想想的话,这合同也不是不能签,但就是……还是觉得有点亏。
“要不再加五毛?”助长奶粉厂的朱书-记犹豫之后,开口同陶娇杏卖惨,“三块五的价格,实在是有些太低了,我们给省里市里纳的税,肯定会大降的,连原来的三成都保不住了。”
陶娇杏没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来了一句,“有总比没有好。”
会议室里顿时就陷入到沉默之中。
真是诛心之言啊!
眼看陶娇杏没有再让利的打算,北河省的一把手也就不再试了,道:“那就签吧,约定好价格和时间,不再因为这事儿拧巴了,希望之后合作顺利!”
“只要助长奶粉厂不搞事,不在产品品质上动手脚,不在产量上使绊子,我们的合作肯定会很顺利的。”
陶娇杏吐槽了这么一句之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合同,仔细审视了几遍,确认没什么漏洞,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