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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娇杏被迦楼集团这事儿给刺-激了一下,不敢再咸鱼了。
迦楼集团能在原料上给卡脖子,保不准就会在销售渠道上卡脖子,阴沟里翻一次船能说是失策,要是在同一条阴沟里接连翻两次船,那就是失智了。
陶娇杏使出十八班武艺,动用自个儿手头能想到的所有人脉,疯狂地构建海外关系,还同碧昂丝租下了梵宝格的销售渠道,租期是三年。
这三年时间,应当够摆脱迦楼集团海外销售渠道的掣肘了。
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然而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裴扬他舅不想直接撕破脸,把当初同陶娇杏签的合同给撕掉,这才想出了釜底抽薪的这一招,通过卡住原材料来限制‘娇杏’的生产量。
当初迦楼集团同陶娇杏签订的合作条例中写的很清楚,如果迦楼集团限制了‘娇杏’的销售渠道,‘娇杏’有权单方面终止原料供应。
正是因为这一条条例,迦楼集团才选择耍阴招——卡住原料供应不给。
然而事态并没有朝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沈市护肤品工厂不仅没有断供海外渠道,还对所有的护肤品来了个集体升级,宣称肤感与使用效果都得到了令人尖叫的优化。
而另外一边,‘娇杏’与梵宝格联名的洗护产品也逐步供应,摆到了梵宝格的专柜柜台上。
等迦楼集团收到这消息时,怎会意识不到,‘娇杏’护肤品工厂已经快要摆脱他们的掌控了?本以为是笼中鸟掌中珠,没想到这笼中鸟似乎要飞了,掌中珠也滚向了无法预料的方向。
更没想到的还在后头。
仅仅是一个半月的时间,‘娇杏’就推出了姊妹品牌,而且一次性就推出了俩,一个角‘瓷容’,一个叫‘皎月’,都是直接同供销总社签的合同,借助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供销社与百货大楼将这俩品牌推了出去。
当‘瓷容’和‘皎月’的产品摆在王新娥的办公桌上时,王新娥只是打开在手背上一一试用了一下,心气儿突然就泻掉了。
“老史啊,良禽择木而栖……你是真的说到做到,半点情面都不留。”
王新娥同史古生共事了这么多年,虽然那‘瓷容’和‘皎月’的香味做得与嘉华集团的护肤品迥然不同,可护肤品除了调香之外,还有质地与手感。
只是上手一涂抹,王新娥就从那质感中找到了史古生的影子。
这种将质感赋予生命力与层次意境的功底,饶是王新娥在日化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在史古生之外的第二个人身上见到过。
王新娥抠了小半瓶面霜出来,在手背上一遍一遍地揉,手背上涂到再也涂不下去了,她就往手臂上涂,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直到那一大坨面霜都彻底消失不见,王新娥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输了,彻彻底底。”
她联合迦楼集团仗着能拿捏全国所有原料厂的订单而卡‘娇杏’的原料,没想到陶娇杏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原料,不仅续上了‘娇杏’的原料,还有余力出来反击。
看看‘瓷容’和‘皎月’的定价,完全就是对标迦楼集团和嘉华集团现在还在市面上销售的产品去的。
再看看‘瓷容’和‘皎月’的销售渠道,陶娇杏居然舍得抹下脸来把这么好的东西放到了供销社,毫不顾忌身段和面子地去挤占乡镇以及农村市场,那可是嘉华集团和迦楼集团盘踞的主要阵地了。
不仅是双杀,还是绝杀!
且不说‘瓷容’和‘皎月’真实效果如何,就凭史古生加持的肤感以及‘娇杏’创下的名声与口碑,‘瓷容’和‘皎月’就不会卖不动。
当他们把钥匙伸进潘多拉魔盒的锁孔时,何曾会想到潘多拉魔盒里关着的是一头恶魔?
本以为‘娇杏’是一只温驯漂亮的金渐层猫,没想到竟然是一头披着金渐层皮的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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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娥收到了‘瓷容’和‘皎月’,裴扬怎么会收不到?市场部那比腰斩还惨烈,几乎卡着脚脖子斩去百分之九十市场份额的销售报告连同‘瓷容’和‘皎月’的全部产品都摆在裴扬的办公桌上,裴扬的怒气飙升到头发丝儿都根根立了起来。
他火速地拨通了宋红琴的电话,待那边接通之后,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质问,“红琴姐,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把刀捅到我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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