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走廊长椅上坐了一会,中途东拉西扯的闲聊。
裴蔺好奇问起她的感情史,是怎么和初阳哥分手的,又是怎么和他哥在一起的。
林琅说:“周硗不是都说了?”
裴蔺不在意道:“他那个人,满嘴跑火车,十句话里只有一句能信。”
话说完,他又幸灾乐祸:“不过他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前阵子我哥让他在家抄书,不抄完不能出门。这都半个多月了,我哥总能面不改色的挑他的刺,什么字写的太飘,分段不工整,标点符号漏了,反正就是不许他出门。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景,周硗都快哭了,我哥还温声细语的安慰他呢,让他别着急,慢慢来。”
得罪谁不好,得罪他哥。
他哥这样的聪明人从来不会直接让人难堪,而是怀柔本性,一点一点瓦解内心,让你自个儿情绪崩溃。
而他自己照样是个好人。
周硗抄经书抄哭了,这事最近在整个圈子传开。
他也彻底成了个笑话。
裴清术忙着哄人,特地托人搜罗来的文房四宝,说是写起字来更顺畅。
周硗他爸还得好声好气登门去道谢。
林琅听完后,也没什么多余感受。
风水轮流转,活该让周硗给赶上。
裴蔺盯着朋友圈看了会,点赞的人数倒是不少,评论也多。
大多都是在问他从哪儿认识的姐姐,改天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察觉到他这几位狐朋狗友的意图,他冷冷一声笑。
他要真约出来了,也得看他们敢不敢吃这顿饭。
目标人物却始终没出现在这条朋友圈底下。
裴蔺抬手按了删除,又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
与此同时他起身:“我哥也差不多快到了,我就先溜了,你嘴严点。”
他拎着外套就要走,没想到他哥居然到的这么快。
走廊尽头,电梯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人。
应该是刚从某个饭局赶来,身上穿着正式。
白色的双排扣西装,窄腰收紧,背阔且平直。
今天气温创了新低,他外面另外加了一件大衣,黑色的。硬挺而有质感。
极致的简约,但又处处透着清欲贵气。
林琅远远看着,觉得他是个单靠外貌就能让她无限动心的人。
伞收拢拿在手上,伞柄的Logo林琅在他开的那辆劳斯莱斯车标上见过。
有钱人的便利之处让她难以想象,车门里都能随时随地抽出一把伞来。
见着来人了,裴蔺识趣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乖宝宝形象。
裴清术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径直走到林琅跟前。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伞被他随手放在一旁,这话也是握着林琅的手左右仔细检查一遍后问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