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一阵,大概都想到不久前要张阳带话的小插曲。
“那想见吗?”周岭泉问她。
梁倾之前都未曾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喜爱这突然降临的刺激感。
“好啊。”
“把你证件号发给我,我安排给你买机票,你在家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发。”那边问得井井有条。
“周岭泉。”
“嗯?”
“时间地址发给我就可以。”
那边默了默,说,“那我们今晚见如何?”
机票这些钱对周岭泉来说当然是不值一提,梁倾更不是矫情到要在这上面挣什么自尊心和高姿态。
不过是觉得,这寻欢和作乐里都有她的一半,自己买单享受比较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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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北城的冬天。
原来北城的冬天也不是天天都有雪可看。
出了机场门,风像扇巴掌似的往人脸上拍。身上黑色的厚羊绒大衣从头到尾地裹着,临走时还拿了条枣红色的羊毛大围巾,没想到还是不够。她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心里却不着边际地,快乐地想,在这样冷的地方人类竟然建造出了这样庞大的城市,并且在里面安然地读过一个又一个冬天。
这好浪漫。
她看了看指示牌,准备去排队拦车。
手机响了几声。她最近老是接到诈骗电话,没有理会,径自往排队的地方走。
手机又不折不挠地响了第二遍,她拿起来,反应了一下,想起来这后四位好眼熟,是周岭泉的号码。
“怎么不接电话。”
声音却又似乎不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她意识到什么,转身往身后一看,发现了周岭泉。
他们中间隔了个出口门,正好一群穿着红红绿绿的大爷大妈推着行李走出来,熙熙攘攘说说笑笑。
他便停在了那里,隔着人潮看向她。
借着机场里的灯光,梁倾看清他面上也是带笑的。
“冻手啊周总。”
梁倾笑答。等着周岭泉走到他跟前,顺手接过了她的行李。
算起来两人大半月未曾见面,也不曾联系。梁倾心里有些类似羞赧的情绪一闪而过,她把一边头发捋到耳后,好像借这个动作来打消不安。
巧的是周岭泉今天也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人很挺拔,脸看着比她记忆中的好像略清瘦了一些,嘴唇有些干燥。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关于这张脸这幅嘴唇的别的记忆。
打住。
梁倾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抿住嘴唇。周岭泉发现了,问她,“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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