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燕临勾结,趁我们出使大燕的时候,反了我大月?燕临明明在京城,除了燕临还有谁能调动燕家军?”布库尔力瞬间想到一种可能,“燕临他把号令燕家军的私印给你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给你,你和燕临是什么关系?”布库尔力只觉得寒意四起,这么久了他似乎从来没了解过眼前这个女人,也没了解过自己的对手,甚至连自己的军师都不了解。
说到底,他真是一个失败的人,还天天自诩不凡。
“非也,是燕临亲自带兵破了你们大月的边关,然后长驱直入取了王庭。”
“不可能,燕临一直在京城,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边关。”当初要不是确认燕临在京城,他也不会贸然入燕。
“可能还是不可能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布库尔力,你须得知道,你没依靠了,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说完,沈芷衣从桌案下掏出了一副项圈、手链、脚链:“眼熟吗?布库尔力,如果你能自愿带上这些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个家。”
布库尔力心里翻起了惊天巨浪,眼熟吗?他太眼熟了,这本就是他命人打造的,本来是为了让沈芷衣臣服用的,她以公主之躯臣服,那在一定意义上意味着大燕对大月的臣服。
而且她说的这句话,也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
“沈芷衣,你是在报复我。”布库尔力咆哮。
沈芷衣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报复你我又何至于这么大费周折?”
“你们大月有如今的局面来源于你们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女子如同玩物一般,或者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你们有没有统计过,在大月女子的比例有多少?”
“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也想有天能翻身当家做主。所以只要我敢带这个头,振臂高呼,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大力,你们大月便自行土崩瓦解了。”
“沈芷衣,你休要危言耸听,尽管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如何能撼动身强力壮的男子地位?”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蜉蝣尚能撼动大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甘心一辈子被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男子奴役吗?”
“布库尔力,你真是没救了。”
“你以为你一路畅通的回来是谁默许的?否则就你们布库尔族对女子犯的那些事,一路上足够她们让你万箭穿心了。”
布库尔力尽管深受震撼,但让他接受自己的国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成了她沈芷衣,乃至那些女子的囊中物,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毕竟他在的时候和二哥一起可是恶心了大燕的兵两年多呢,怎么会短短几月就这样了?
想到了二皇子,布库尔力有些心虚,当初和燕临合力除掉他,想必就已经埋下了导火索。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他甚至怀疑那个军师也是燕临派来的细作。
布库尔力想刺杀沈芷衣,却被侍卫死死护住,再加上他本就疲累,竟奈何不了她半分。
他提剑负气离开。
沈芷衣没有派人追,有时候要给人一些希望,有希望才会失望,多次的失望才能让人绝望,若他绝望了她才能。。。。。。完全掌控他。
沈芷衣摸摸自己已经有些显怀的小肚子,若不是为了孩子能够有父亲,她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而且她同布库尔力有的玩,就像当初他要磨她心性一样,现在她也要磨一磨他。
她看着地上的项圈和手链、脚链,这些东西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会乖乖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