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茴就道:“家里也没个进项,这几日就琢磨着去镇上卖点吃食,故而不在。”
见她们走得满脸通红,全是汗,郭桂香和郭豆子一个接车,一个接鱼阵。
江茴和师雁行也确实累惨了,略推辞两句,就由她们去,又跑到前面开门。
“这两日我们在家里忙着做被做棉袄,没得空过来,不然好歹也能搭把手。”
郭豆子去放下车,还帮忙卸了桶。
“可还有本钱?”郭桂香粗声粗气问道。
“有的。”江茴笑,“多谢挂念。”
郭桂香不大习惯她总是这么多理,脸色就有点臭。
江茴一看,只是乐。
“豆婶儿可是遇到什么事了?瞧着脸色不大好。”
师雁行用铁签子往灶台下拨弄几下,被灰烬掩埋的木炭微微冒起红光,她轻轻吹了两口,橙红色的火苗便跳跃着复活了。
屋子里大半天没人,冷得厉害,烧起火来熏一熏,正好也煮点开水。
“嗨,别提了,正要跟你们说这事呢。”郭豆子一脸郁闷。
旁边的郭桂香吐槽道:“可烦死我了,她都巴巴儿两天了!”
江茴就问是什么事。
郭豆子却突然神神秘秘地起来,压低声音说:“村里来了贩卖私盐的了,正好你们要做买卖,要不要买些?”
盐价高,寻常百姓人家日常做饭都要掂量着用,民间私盐贩子横行。
因价格低廉,百姓们视其为救星,甚至会主动帮忙遮掩,朝廷屡禁不止。
联系前因后果,师雁行瞬间明白她为何郁闷了:
之前赶集,郭豆子刚买了一斤盐,说不定还没开始吃呢,就有私盐贩子到了家门口,两边价格一比,落差就出来了。
江茴果然心动,“什么价?”
郭豆子比个手势,“二十五文一斤。”
再说这话时,她还是肉疼得肝颤。
早知道当时就不那么心急了,但凡多等两天,同样的价格都能买两斤了!
吃亏,忒吃亏了!
虽然穿越前师雁行就从各类史料和野史中知道私盐和官盐价格相差悬殊,但如今亲耳听到,还是被惊了一跳。
这可是将近一半了!
如此实惠,朝廷怎么可能禁得了?
江茴也欢喜,习惯性看向师雁行,以眼神询问。
师雁行点了点头。
“他这两日就在村口那间破屋里猫着,你们若要,我这就叫他送过来。”郭豆子说。
师雁行好奇,“这事儿村长知道吗?”
郭豆子大咧咧道:“村里来了外人,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师雁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