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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怕误事,桌上摆的都是口感好,却不易醉人的西域葡萄酒,也不知那孙良才天生不胜酒力,还是借酒劲说真话,不多时就有些歪歪斜斜,拉着郑义喊起贤弟来。

郑义连呼不敢,却听孙良才又叹道:“老弟,你们外头只瞧我这一身官皮,口口声声何等威风,殊不知,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呀。”

这话倒是真的。

郑义点头,深有同感道:“是呢,草民明白。”

就跟外头的人看他郑大官人腰缠万贯,觉得肯定事事顺心一样,哪里知道酒桌上给人家装孙子的苦?

孙良才微眯着眼睛唏嘘道:“有时想想,这大半辈子弄这点微末小官,图什么!还不如像老弟这般做点买卖,照顾的家里人穿金戴银,想吃什么吃什么。不像我,老母下月寿诞,我却置办不起像样的席面……惭愧,惭愧呀!”

郑心头微动,才要说话,却见孙良才将脸一抹,笑道:“是我酒后失言,失态了,老弟权当没听见,切莫往心里去。”

郑义敷衍几句,却是结结实实往心里去了。

稍后散席,郑家父子亲自将贵客们送出门,亲眼看着上了轿子,又送出去半条街,这才顶着雪片打着寒颤回屋取暖。

爷俩也不敢就此歇息,就去前头书房对坐烫脚,一边烫脚,一边细细回忆今天宴席上的点点滴滴,查缺补漏。

“爹,”郑如意亲自替郑义倒了一回热水,“那孙县丞最后哭穷,到底是真的酒后吐真言,还是借机索贿?”

入夜后西北风越发紧了,吹得窗纸一鼓一鼓的,叫人不自觉跟着抖。

郑义沉吟片刻,意义不明地呵呵几声,良久,才缓缓道:

“孙良才素来有孝子之名,孝心么,七分真三分假,哭穷么,只怕倒有八分真。”

县丞看着威风,实则地位确实有几分尴尬。

上头有县令压着,下头又有各项分管的主簿、典史等,律法条文上也只说是“辅佐县令”,并未规定实权。

只要县令有心拿捏,县丞就是个摆设。

外头的人若要行贿,要么直接打通县令的关节,要么专攻下头的小鬼,很少有人求到县丞头上。

没人求,俸禄又少,自然穷些。

如今五公县的县令虽没有故意为难孙良才,甚至很有几分倚重,但两人都是一般的经营名声,只要别人不主动给,孙良才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这一来二去的,难免捉襟见肘。

郑如意听罢,就说:“既如此,咱们单独封个红封?”

郑义摇头,“不妥,此番已经提前打点了衙门里的几位大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再单独给孙良才,来日东窗事发,叫县太爷怎么想?”

“那就连县太爷一起给?”

“也不好,凡事过犹不及,若一味拿银子硬塞,他们少不得也要觉得咱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得的这般容易,往后即便无事也要寻些事情来刁难了。”

跟官员打交道是门学问,伺候不周到不成,伺候得太周到,也不行。

孙良才已经收了银子,自然不会在这档口再狮子大开口,不合规矩。

而据郑义所知,他老娘的寿诞还真就在下月。

既然他哭说办不起席面,那自己就送他一份席面!既不打眼,又是切实的实惠。

郑义把脚从水盆里提出来,用干手巾擦了一回,塞到柔软的貂皮家常软鞋里,舒舒服服吐了口气。

关外气候恶劣,那儿所产的畜生皮毛就是比管内的厚实养人。

他看着长子,笑道:“你还差点火候,且学着吧!”

郑如意先一步穿好了鞋,过来扶他一把。

“瞧您老说的,您这些绝活儿,我怕是一辈子都学不完呢。远的不说,单说今儿席面上您跟着假哭吧,怎么就那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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