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羽毛又多又软,楼折翡舒舒服服地仰躺在他背上:“真要道别,他们会答应让你走吗?”
他打着把人拐走的主意,自然不能节外生枝。
姜白一想也是,又高高兴兴地飞上飞下,在天上绕圈了。
时过境迁,他已经忘记了榣山的位置,左右闲着无聊,两人逛遍了万里山河,才心满意足地往榣山而去。
榣山和落枫谷相同,外面设有禁制,普通人无法进入。
近乡情怯,姜白好奇地打量着阻拦去路的屏障:“阿翡,落枫谷的结界是凤三设下的,你说会不会是借鉴了榣山的禁制?”
楼折翡伸了个懒腰,抬手解了禁制:“不无可能,你曾经在这禁制上吃了不少苦头,可能失忆后也没完全忘记,下意识就给落枫谷设了结界。”
经他一提,姜白瞬间想起了以前犯蠢的自己:“别说了别说了,按照我们凤凰的年龄来计算,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孩子。”
楼折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你现在也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喊累,娇得简直要我的命。”
听懂了的姜白:“……”
楼折翡揽着人进了榣山,边走边笑:“不服气?等下回家了,我们试一试,看看你会不会喊累。”
姜白脸不红气不喘:“不会,我不会!再说了,谁要和你做那种事,白日宣淫不好!我们是回来找回忆的。”
楼折翡好脾气地笑笑:“是是是,都听你的。”
进了榣山,两人直奔以前住的地方。
楼折翡是个物欲极低的人,住的地方并不奢华,比摘星楼差远了,就是一间山间茅舍。
时隔沧海桑田,以前的小木屋遭受风霜侵袭,已经破败不堪,小院的篱笆变成枯旧的颜色,围住了过往的记忆。
两人没有进去,只站在篱笆外观望了一会儿,开门势必会弄坏房屋,他们想留住这能够证明记忆存在的东西。
姜白兴奋地在榣山各处观望,山上的灵兽没有像玄武那般寿命长的,换了一茬又一茬,不认识他们了。
碍于楼折翡身上透露出来的威压,它们都躲得远远的。
姜白故作遗憾:“以前山上的灵兽都喜欢黏着你,现在见了你就跑,我还准备和它们说说话呢,结果一个个察觉到你的气息就跑了。”
啧,得了便宜还卖乖。
楼折翡两指夹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到自己面前:“这不合了你的意吗,它们如果黏上来,某只心眼小的凤凰又要掉到醋缸里了。”
姜白瞪圆了眼睛,明明是妖冶多情的长相,他却总给人一种很憨的感觉。
楼折翡俯身,在他微张的唇上亲了一口:“好酸。”
姜白:“……”
趁着姜白失神,楼折翡直接抱着人腾空而去,来到山巅的梧桐树下。
刚开始养小凤凰的时候,楼折翡花了很多心思,听说凤凰非梧桐不栖,他特地在山头种了梧桐树。
结束根本没派上用场,他养的小凤凰性子太娇,每每去钻他的被窝,霸着他的胸膛,就没睡过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