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俞楚习,江信安原本平静的脸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
“楚楚,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俞楚习看着眼前这张自己看了2o多年的脸,险些就要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
她坐到床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江信安受宠若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碰触自己了。
然后俞楚习露出了一个微笑,轻轻说:“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江信安觉得自己在做梦,甚至比梦境里还要美好,“好,做了一个美梦。”
“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我们高中的时候,你要去国外读高中,以为我要留在国内,所以哭得很惨,结果在机场看到了也要一同出国的我,说我骗你,然后把我打得好惨。”讲到这,江信安眼神亮,笑得很快乐。
俞楚习也笑了,“嗯。我记得,当时我快讨厌死你了。害我难过这么久,结果你也要去。”
这样的气氛太好了,江信安不忍打破,完全没提任何关于其他人的事情,只是回忆着两个人的过往。
俞楚习也配合着他,谈着这一切。
这几年俞楚习让自己刻意不去想这些事情,她以为自己忘了,但其实历历在目。
但温馨总是短暂的,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切。
魏莱冲了进来,脸上尽是焦急。
“怎么了?”江信安不安地问道。
“哥,俞小姐。任安他…他又被霍树言带走了,他的人给我打电话,让…”
魏莱停了停,有些说不出口。
“让什么?”这句话是俞楚习问的。
“让你们一起去澜院。”
“去澜院做什么?”俞楚习又问道,如果只是去澜院,魏莱不会这样说不出口。
“他说…让你欣赏一场活春宫。”魏莱目露难色地看着江信安说道。
俞楚习脸白了白,“如果不去呢?”
“如果不去,他…他的人说2个小时内到不了,就砍掉任安一根手指,之后,每迟十分钟,就剁一根。”魏莱后面说得很快,“哥,俞小姐,任安他很爱画画,你们知道的。”
“我们现在就走。”俞楚习看着床上的江信安,“你能起来吗?”
“我不确定,给我一个轮椅。”江信安也正色道,俞楚习扶着他,又找来了轮椅,然后匆忙赶往澜院。
这一路上,车上每个人都很焦急,都各有所想。
让江信安看活春宫,还能是谁的,俞楚习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她不知道霍树言要做什么,但她感受到了恐惧,一种莫名的恐惧。
车到了澜院外,保安尽责的拦住了陌生车辆。
俞楚习按下车窗,露出脸:“是我,让我们进去吧。”
“俞小姐啊,您请进。”保安的态度瞬间转变的极为恭敬。
看着这一幕,江信安不禁问道:“楚楚,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俞楚习看向江信安,笑着说:“可能我天生就是富贵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