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推了推他,正色告诫道:“皇兄,你不能总想着这些事。君王从此不早朝,是昏君所为。”
她声音很小,努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当真是在劝诫误入歧途的人回头是岸。
明楹的手抵在他的肩侧,傅怀砚抬了一下唇畔,顺着她的手腕朝着自己使了一点儿力气,明楹倏然落入他的怀中。
“君王从此不早朝。”傅怀砚重复了一下她方才的话,“那杳杳知不知道上一句是什么?”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明楹自然知晓。
她手指蜷缩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喉间也紧了一下,没应声,然后就听到他在这个时候低笑着开口。
“没坐实的罪名,孤可不认。”
作者有话说: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居易
最近在调作息加上生理期,真的很抱歉啦宝贝们,原谅我现在这个风干小鱼卷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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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此时的马车之中,明楹能听到烛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落在傅怀砚怀中,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想了想然后小声唤他:“皇兄。”
傅怀砚嗯了声。
明楹起身,抬眼看他,此时漆黑而莹亮的瞳仁看着他,连退避都没有,就这么看着他。
她的眼睛生得极为出挑,寻常的时候,也带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看着好似初生的狸奴,又像是莹润的珀石。
明楹手撑在傅怀砚身边,“……今天不行。”
傅怀砚还以为她此时这样郑重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待听到她的话以后,也凑近问她,“嗯?孤在杳杳眼中,看着有这么着急么?”
逼仄的车厢之中,傅怀砚俯身下来,阴影也随之覆了下来。
明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口问出这种话的,半晌了都没说话,然后才勾了一下他的小指,避而不答道:“反正今天不行。”
傅怀砚瞧着她现在的样子,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逼问道:“为什么?”
明楹抬手在他的面前,回道:“今天已经很累了。”
她抬眼看傅怀砚此时倒是神清气爽的样子,忍不住又认真道:“当真很累。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改日再说。”
“有这么累?”傅怀砚抬手揉着她的手指,“别担心,这次皇妹又不用受累。”
他的手指顺着明楹的指腹往手背碰去,明楹想到那日东宫的境况,即便他说是不累,但到时候必然不可能当真一点都不受累。
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这才刚……皇兄就不需要养精蓄锐,修养一番吗?”
傅怀砚听她这话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低声笑了许久,想着方才大概是当真把她累着了,很是好商量地回:“修养?这的确倒是不需要。不过皇妹都这么累了,还能为孤考虑,既然这样,那便明日吧。”
明楹小声哼了下,然后看着他道:“明日?皇兄方才还问我,你这哪里像是不着急的样子。”
傅怀砚点了点头,然后低眼看明楹,“方才随便问问的,杳杳当真了?”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似根本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