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呢?”
林渡:
“就算王子猷一定要找一个人开舞,为什么非要是你呢?”
苏拉倏地笑了。
“王子猷这个人,永远是这样,一旦事情不能按他规划的进行,就会非常焦虑。没有什么能比王家的体面,还有他自己的完美人设更重要。”
“为什么第一支舞,他会和我一起跳呢?”
苏拉的笑容里,有着阴谋得逞的得意。
“因为,是我邀请的他。”
“因为我告诉他,娜娜不会来了。”
“因为我既了解王子猷,也了解杜荔娜。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渡:“……”
“我和他跳了第一支舞。然后娜娜就到了。她果然气疯了,什么都不说,就跑了出去。”
林渡有一些了然:
“你追了出去?”
“是。”
“王子猷为什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他去拿了家里的车钥匙,开车追过来的。等他赶到,车祸已经发生了。”
“如果你推了杜荔娜,为什么没有受到指控?”
苏拉的眼神有些涣散,又猛然收拾起心神,说:
“那时候,一帆正在增资扩股的关键时期,银行贷款也有几笔批了还没放款。如果这时候,传出杜叔和我妈之间有矛盾,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杜叔不愿意事情闹大。”
“警方没有立案吗?”
“只有娜娜一个人指控我,她后来在杜叔的劝说下又改口了。现场没有监控,痕迹都被雨水冲得差不多了。”
林渡端详着她的脸。他知道,苏拉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了让自己离她远一点。
他思忖片刻:
“所以,杜荔娜究竟为什么迟到?”
“……”
苏拉忽然陷入了沉默。
“林渡,你真的很适合你现在的职业,总是能一下子抓住关键的线索。”
“你不要给我戴高帽。”林渡说。
律师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擅长撒谎的行业。他们了解人性的黑暗面,懂得以言语挑动人心,最清楚事实的边界,还擅长将谎言严丝合缝地填补进这些边界。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得自己分辨。
凌厉的眉毛皱起,苏拉耸了耸肩。
“她为了那天,准备了很久,特地买了一双很贵的水晶高跟鞋,还拿出她妈妈当年穿过的小礼服。那是她最珍惜的东西,从来不许别人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