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顧不上旁人。
謝江清知道了沈蘇蘇死狀悽慘的消息之後,只低低的回了聲,「知道了。」
然後便將自個關在房間裡頭,一關就是好幾日,再出來的時候,身邊侍奉的人也沒從他面上看出喜怒來,只是見他眼角微紅,大約流了不少眼淚。
出來之後,他也沒多說別的,只吩咐人往東宮遞了封書信。
之後便是遣散了謝府的奴僕。
他準備離開這兒。
徐淮意來謝府的時候,諾大的府邸裡頭,就只剩下謝江清一個人,他坐在正廳,外頭停著一輛馬車。
如今,他所有的東西都裝在了那輛馬車裡頭。
「真的想好了嗎?」徐淮意將那封信放在桌面上,無奈嘆息,「如今大齊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你若是願意,孤可以替你去求個官職,這並非難事。」
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都是不想讓謝江清這樣離開的。
謝江清輕輕搖頭,抬眼看著眼前人,「殿下覺得,如今的我還有氣力去做這些嗎?」
徐淮意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未能說出勉強的話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孤也就不多說了。」
「若是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儘管來找孤,只要孤還活著……都會盡力幫你。」
說完,徐淮意站起身來往外頭走去。
「殿下。」謝江清叫住他,「草民眼下……便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殿下能幫忙。」
徐淮意的腳步頓住,「你說。」
謝江清低下頭,輕聲道:「溫涼院裡頭的迎春花,殿下可否賜我一株。」
那日,他口中說的溫涼院裡的迎春開得雖好,可那院子四四方方,總歸是禁錮,但其實,他想的是沈昭禾,他想說的是,奉儀亦是不該困在那方寸之地。
可他再也沒了機會可以將她帶著離開那方寸之所,那便帶一株同她一樣被困在院子裡的迎春吧。
往後餘生,總歸是有些寄託。
徐淮意站在原地,面色沉靜,可袖袍中修長的手幾欲要將那扳指捏得粉碎,他怎麼會不明白謝江清的意思。
他說要的是一株迎春,可他要的真的是迎春嗎?
他要的是沈昭禾。
謝江清真的膽子大了,他居然敢明目張胆的將那些本應該永遠藏於心底的感情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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