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沈昭禾也應當從世子妃變成王后了。
可如今,他沒下這種命令,也沒人敢這樣稱呼沈昭禾。
她在這南岐的王宮之中依舊是地位尷尬的世子妃。
不替大齊求情也許是她知道即便求也無濟於事,可為何不替她自己求一求呢?
第o63章
沈昭禾愣住,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說,好半晌才道:「王上何出此言?」
「您如今已是南岐的王,您應當讓您心許的女子來坐著王后的位置才是,我雖占了著世子妃的位置,但當初的那場婚事並非是您的本意,如今……到了您應當隨著自個的心意來的時候了。」
万俟硯看著眼前的人,思緒有些複雜。
他原來是準備同她解釋一些為何沒有儘快給她王后的位置的。
他雖有雷霆手段,可畢竟才剛剛坐上王位,且並非是名正言順的坐上這個位置的。
說到底,位置還不穩。
再者,他如今要攻打大齊,算是徹底同大齊成了敵對的關係。
而沈昭禾是大齊人。
他一邊聲討著大齊的罪過,一邊卻立了大齊的女子為王后。
這確實不合情理。
故他遲遲沒有下立後的旨意,想著等整個大齊盡入他囊中之際再將這個位置交到沈昭禾的手中。
這是他原本準備的解釋。
可如今聽了沈昭禾的這一番話,他張了張嘴,卻已經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了。
好像……根本沒必要解釋。
最終他站起身來,轉身往屋外走去,到了屋門前卻忽的停下了腳步,「你又怎知從前不是,現在便也不是呢?」
這世上之事變化萬千,感情亦是無法捉摸。
他說話聲音很輕,可在靜謐的夜裡卻又顯得字字分明,沈昭禾亦是意會到了他話中深意,她看著眼前人的背影,心底一陣異樣划過,但卻很快消散不見。
她總覺得,他們之間……還差些緣分。
而万俟硯說完,好似也沒有想過要從沈昭禾這裡得到什麼回應,很快便推門走了出去。
徐淮意去了端王府。
這兒好似變成了一座荒蕪的府邸。
院子裡的雜草已經漫過了花枝,許久未有人清掃了。
也正常,畢竟端王府頂著這個頭銜,但實際上已經不算是王府了。
就像是徐景恪,他還有端王這個頭銜,但實際上……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
徐淮意見到徐景恪的時候他端坐在書房,面前放著的是一本大齊律,可徐淮意盯著他看了許久,也沒見他翻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