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俟硯甚至沒有多看已經斷了氣息的少音一眼,只望向沈昭禾,「沒受傷吧。」
沈昭禾搖頭,目光卻還是在少音的身上。
這個陪了她這麼久的人,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是這樣的。
「昭禾。」万俟硯察覺到她的目光,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於是便開口安慰道:「你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
沈昭禾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緩緩放到万俟硯的身上,努力擠出一個疲倦的笑容來,「王上,我有些累了。」
明明站在一個寬敞的屋子裡,可她卻突然覺得很是壓抑。
壓抑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或許是万俟硯將她護得太好了,讓她忘記了,這裡是南岐。
而她,從來都不屬於南岐。
万俟硯點頭,「那就去歇著,別想太多,萬事都還有我在呢。」
夜裡,沈昭禾做了噩夢。
夢中,她回到了万俟硯爬牆進入沈府的那日。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不是走錯路了,就見他拔出利刃,瞬間便將她的身體貫穿。
身體裡不斷湧出的鮮血將她素色的衣裙漸漸染紅,她疼得落淚,可唇邊是帶著笑的。
原來,死去是這樣的一種滋味,她想,好像也沒有那麼痛苦。
最後醒來,就再也沒睡著了,她盯著窗邊的月光想了一晚,依舊未能理清楚思緒。
翌日,她像往常一樣陪著万俟菱用早膳。
或許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的陪伴有了些效果,万俟菱的情緒比之前已經是穩定了許多。
也偶爾會主動和沈昭禾聊天,問問她之前在京都發生的事情。
這天卻很不一樣,飯桌前的兩人安靜極了,從前即便是万俟菱不說話,沈昭禾也會想著法子同她談天。
可今日,万俟菱沒開口,沈昭禾也只是低著頭機械一般的往口中送熱湯。
「昭禾,這湯很燙。」半晌,終歸是万俟菱先開口打破了這種安靜,「你小心些。」
沈昭禾將瓷勺放下,清脆的聲響讓她回了心神,她輕輕點頭,說了聲謝謝。
「少音違背主子的命令,她該死,你不必因為這種人難受。」昨日那一樁事動靜不小,万俟菱連蒙帶猜,倒也能弄清楚情況。
現在見沈昭禾似乎心情不好,很快便將這兩樁事聯繫在了一起。
沈昭禾卻輕輕搖頭,「不是因為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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