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要你,你不要我还差不多。”祝珩偏过头,温声解释道,“北域话早就学会了,但是说的不好,反正在府里只和你说话,说南秦话正好,只有你听得懂。”
不止我听得懂,裴聆也听得懂。
燕暮寒心里犯嘀咕,不过他知道祝珩是在哄他,便刻意忽略了这一点。
见到燕暮寒后,佑安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但目光还是怯怯的,警惕地看着金折穆,坐都不敢坐:“阿罕哥哥,嫂嫂,我不想在这里了,我害怕,我想回家。”
燕暮寒皱了下眉头,让塔木和裴聆围在他身边:“不许哭了,马上就带你离开这里。”
“燕将军,我拍卖场的人可不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金折穆放下杯子,银扇轻摇,眸光流转,在佑安的脸上转了一圈,故意舔了舔唇:“你弟弟放走了我的兔子,我那兔子红烧起来最好吃,按照规矩,他得留下给我当兔子,让我红烧了吃。”
吃人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佑安脸上明晃晃的牙印又令人心生寒意。
这男人莫不是真会吃人?
塔木惊愕出声:“哪有把人当兔子的,这算哪门子的规矩?!”
金折穆两指支着额角,异色眼眸里蕴着邪光,他懒懒散散地笑:“拍卖场里我说了算,当然是我的规矩。”
燕暮寒懒得和他废话,拉着祝珩站起身:“他我一定要带走,至于兔子,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送个十只八只过来。”
“不行,我只要我那只兔子。”
这是开始耍无赖了。
塔木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笑话听一次就够了,再听就乏味了。
金折穆轻哂:“我管他是谁,北域长公主的儿子也好,南秦的六皇子也罢,只要进了我这拍卖场,我不松口,谁也出不去。”
燕暮寒陡然变了脸色。
这人不仅知道佑安的身份,还知道祝珩不是女子,是南秦的六皇子。
房门外,是齐刷刷站着的保镖,硬闯虽能闯出去,但祝珩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燕暮寒沉下眼眸。
为今之计,杀了金折穆是上上策,只要这人死了,就没人能威胁到……
“不可。”
燕暮寒恍然回过神来,看到祝珩不赞同的目光,他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丝狂躁。
祝珩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客气地问道:“那金公子要怎样才愿意放人?”
金折穆摸了摸下巴,折扇轻摇,他手腕翻转之间,扇子翻了个面,上面的字也换了新的。
是南秦字,笔迹熟悉。
——祝小郎君安好。
祝珩心神巨震,指尖发颤。
“我与小娘子你一见如故,你留下来陪我一夜,我就放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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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脑小燕子:他把我当夫君!我爆哭!
事业脑长安:我这戏演的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