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左拐就是我的房间,右边一间住的是周明明和赵旭辉,左边则是马胜文的房间,而我的房间就夹在他们中间。虽然屋子很狭小,但那铺炕却足足能睡下三个人。
回到房间后,也没有洗漱工具,炕沿下只摆着一个红白牡丹花,像慈禧太后用过的尿盆儿,正散着浓重的尿骚味儿。闻着这股上头的味道,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屏住呼吸,我手上垫了一块抹布将那尿盆儿迅的放到了门外。放心,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没再尿过床,所以我并不担心起夜的问题,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起夜。
炕上一双泛黄的被褥,先前也不知是谁盖过,闻上去有一股臭脚丫子的味儿。此时此刻,我真后悔答应周明明来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穿着衣服,盖着我的羽绒服,头枕着炕沿就这么睡,还好炕头烧的很热,不然我这副样子,熬到明天一定会被冻感冒。
先声明一下,我并没有什么洁癖症之类的,只是单纯的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这儿的环境真是恶劣到让人无法形容,就类似于四五十年代那种老光棍的家。
奔波了一天,本以为我可以倒头就睡,可没想到那认床的毛病又犯了。在这陌生的环境下,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反倒被隔壁那呼噜声吵的闹心。
这屋子真是一点都不隔音,放屁打呼噜,连磨牙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这都不算啥,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隐隐约约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呻吟,同时伴随着男人的粗喘。
这是…从左边传来的动静,我本来就对声音过于敏感,再听到如此不和谐的声音,我恨不得在心里骂娘。没错,马胜文就是在和他老婆做那档子事儿。
耳边充斥着那痛苦并快乐的声音,我真想伸手使劲的敲那纸糊的黄泥墙,手已经伸到了半空中,却迟迟未砸在墙壁上。没错,我犹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但我誓,绝对不是因为我喜欢听墙角。
在这个保守又开放的年代里,作为一个15~6岁的高中生,对于这种声音应该是陌生的,即使是不陌生,也该是那种懵懂无知的状态。
然而,对于我这种实际年龄是小孩儿,但心理年龄却是三十岁左右成熟的女性。身体没多大的反应,但心里却极度的寂寞空虚,这就是年龄和身体不符的极大反差。
我试图用羽绒服蒙住脑袋,强行逼着自己入睡。但睡眠那根神经就像是要和我作对到底一样,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耳边不停地传来那令人羞耻的声音。
而我就像是中了毒一般,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隔壁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真是羞耻到了极点。甚至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到了青春期,但大姨妈都没有来过,怎么可能到青春期。我试图夹了夹腿,的确没什么反应。
直到隔壁的声音渐渐小了,我才将脑袋露出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张脸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反正是通红一片,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借着月光,我伸手摸了摸白皙光滑的脸颊,那烫人的温度,着实将我吓了一跳。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吃了什么违禁的东西,我又做了几个深呼吸。
终于平复了躁动的心情,刚想躺平睡觉时,隔壁再次传来了动静。这次的动静可比刚刚激烈多了,女人甚至带了一丝哭腔求饶,可动静越来越大。
迷迷糊糊我快睡着时就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我这屋的门就稀稀疏疏被人打开了,在心里{卧槽~}了一声,我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不会是马胜文或赵旭辉那俩畜生吧,我真的不想被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糟蹋,我还想守身如玉的去找我家刘大鹏呢。越想越离谱,我紧张的差点叫出声。
良久之后,预期的画面并没有生。我好奇的将眼睛缓缓扯开一条缝,刚好看到炕梢那边躺着一个人,顿时吓了我一大跳,我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又仔细地看了看。
原来,躺在那儿的是马胜文他老婆,看到那像甘草一样的长,我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女人一进来,空气中都充斥着那荷尔蒙的气味儿。马胜文和他老婆原来是分开睡的,只有需要时才会在一起,这种相处模式还挺前的。
不过,这屋子……不会就是女人的房间吧,那被褥上的味道也太离谱了。她不会是有狐臭吧,就这,马胜文都能下得去手,不服不行。
这一晚上,我几乎是没怎么合眼。直到天亮时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炕梢那边的人小心翼翼的起床走了出去,尽管她已经把脚步放的很轻,但对于一个装睡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女人离开后,我打了个哈欠,这才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房门被敲响,我才堪堪睁开眼,实在是太困,我又趴了一会才起来。
打开门,就看到了周明明那张还算清秀的面容。我捂着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注意到我浓重的黑眼圈,周明明还算有良心的询问了两句。
我摇了摇头,随意的解释着,“没什么,只是我有认床的毛病,放心吧,我撑得住!不会耽误谈生意的。是不是要吃饭了?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